除了与他互相钟情的同门师妹庄亚琳,还没在江湖和拳坛上见过如此蛮横凶悍的女人,出招狠辣拳脚劲猛,像一头出笼的咆哮猛兽,几个细佬被打得下巴脱臼,肱骨断裂。 作为酷爱武学的高手,太子对她生出几分钦佩之意,之所以没在打斗中出手帮忙,完全是被其震惊。 陈浩南对不慎放走乌鸦恼怒不已,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么白白错过,太子也劝了他,反正对付乌鸦来日方长… 中环广场周边的一座高楼里,洪兴元老基哥心情忐忑地来到洪兴龙头蒋天生的办公处,往前台送上了一个果篮,讨巧地塞了一瓶Rémy?Martin,他闷闷地抽着烟,不时心虚地东张西望,陈浩南把他入股东漫酒吧的事通报给了上头,今日就是蒋先生邀他出面进行了解,他身为社团两代元老,却与后生发生龃龉,被陈浩南呛声,失面又失节,可他揾钱的方式确实有洗马榄的嫌疑,才会没有底气。 进入豪华的办公会议室,蒋天生、陈浩南、社团白纸扇陈耀都到了,简单说了经过,基哥开始为自己辩解。 “蒋生,我想同你解释一下,我真的冇意思同浩南争陀地,你知啦,有人突然出钱给我开一间酒吧…我就想每个月分他那么些少少着数…” 蒋天生有着生意人的老谋深算,他儒雅地听着基哥的解释,毫不带脾气,一针见血地分析利害:“你当人家水鱼,人家当你羊牯呢。佢哋每月红利分几多俾你?两成,仲係叁成?边有咁好揾老衬?我们做生意嘅有一条定律,如果人想搵我,你一定要小心防范。做乜生意都好,要亲力亲为先啦。” 他很清楚基哥到了这般年纪,无非是想获得利益来源,人之常情没必要严重追究,权衡一番也算是给元老留下颜面。 陈浩南静静听着,虽对基哥和乌鸦的合作有所不满,但蒋先生出面调解了,他只好算了,不能过于越级让基哥下不了台。 基哥为了让龙头放心,加上一句:“蒋生,我都已经退股出嚟了。” “这件事,大家兄弟误会,唔再提咗...”蒋天生又对陈浩南说:“阿南,阿基说乜都係你长辈,出嚟讲点样都俾佢面啊。” “蒋生,我没有怪基哥,只是那两个东星佬,实在太嚣张。”陈浩南顺势和解,把矛头指向乌鸦。 “骆驼之前电咗我,有Say?Sorry,佢哋酒吧开不了多久,大家就唔使再提了。” 他不是不知道近来两大社团的纷争,碍于生意上的发展,暂且淡化搁置矛盾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不到万不得已无需激化双方强势对立,骆驼本人在上次过寿后姿态放得也比较低,一些冒尖的刺头他不会放在眼里,江湖上的腥风血雨早就不是自己的追求,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一切仅需信奉金钱至上。 办公室门被推开,他宠爱的影星女友方婷风情万种地走了过来,与在座几人一一寒暄,轻松的气氛下,这场同门过节就此打住,谁都不再开口提起。 关于梁修文的过去,阿羽始终心存疑虑,几次叁番想要从向坤那里得到答案,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真相扑朔迷离,探究的欲望与日俱增。 乌鸦拳馆里的细佬们在阿羽重返后总是围在她旁边问个不停,每一个比娱记还八卦,想从她嘴里套出点消息。 她与那男人之间有了微妙的变化,就像命运之力用丝线把彼此一点一点牵至到相交处。 如果最终烈焰焚天,那她算是扑火吗? ———————————— 唔使—不要;乜—什么;唔—不;呢度—这里;係—是;屋企—家;点解—为什么; 唔係—不是;仲—还,揾—找;条仔—男人,男朋友; 揾个衰佬条仔好似你乜—找个像你一样的衰男人吗?咁—那么,这么;寸—嚣张; 箩底橙—形容没人要的女子;收声—闭嘴;边个—谁;唔要面—不要脸; 俾—给;冇—没有;黐线—白痴;边度—哪里;冻捻死—冻得要死;係咪—是不是; 好识食—真会吃;拾熟狗头—形容笑起来龇牙咧嘴;花颠—花痴; 咁唔够雷—这么不讲义气;佢—他,她;洗马榄—搞自己人的钱;氹仔—澳门地名; 我哋—我们;着数—油水;佢哋—他们; 你当人家水鱼,人家当你羊牯呢—你当人家有钱给你,人家还当你是傻子; 揾老衬—占便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