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苏帕查的战斗已告一段落,这些天乌鸦很少来黑虎,对阿羽处于放任不管的态度,见了面也绝口未提此事,和往常一样,他还是大佬老板,她还是细佬打仔。 洪兴的关公花炮会后,陈浩南和太子又几次发难,向乌鸦和笑面虎的坨地展开袭击,即便是些小打小闹,也带来了不少麻烦,加上香港仔的大飞也加入了他们,这场纷争变得冗长不断,严重扰乱了香港社会秩序,使得O记不得不出面震慑调停。 两大社团坐馆已闻听此事,骆驼多次找到乌鸦劝诫,让他适时收手,闹大了对社团的生意百无一利。 目空一切的下山虎怎会有颗安分的心,他的所得全是一手打下来的,天生反骨的他自小在九龙城寨就靠拳头说话,挑起江湖仇怨是他对于世界执拗的抗争,他于东星五虎的位置,绝无可能坐低。 他让笑面虎找到上次的洪兴元老基哥,那是个唯利是图的中年大佬,在洪兴内部是出了名的墙头草,乌鸦早看穿了这点,一番阿谀奉承虚与委蛇,成功拉拢对方入伙,准备再次生事。 那天晚上10点左右阿羽正要离开,乌鸦突然带着十几个人回来了,他们神色匆忙,如临大敌,跟着的细佬们当中,肥尸头部流血,应是被爆了樽,细路祥等其余人均有不同程度的轻伤,乌鸦脸色冷峻,只瞄了她一眼。 阿羽生出不好的感觉,她整日没见到超仔,而回来的人里他并不在。 肥尸手法粗糙地包好伤口,抬头看到阿羽站在面前。 “点啊?” “细耳超呢?” “……” “说话!” “你…你去问大佬…” 阿羽迅速来到乌鸦房间,他正两腿搁在桌子上与人通电话。 “我问你乌鸦,细耳超呢?” 男人挂断电话,没回答。 “说啊!” “你做乜捻嘢,恶死睖瞪?” “细耳超点解冇返来?” 乌鸦看向旁边:“他伤得有点重,在医院。” “点解会让他进咗医院?” 她质问的语气让乌鸦顿时暴躁:“进医院就进医院,和你有关吗?” “你开片冧友係你自己的事,做乜要害别人。” “小拳王,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还有别以为你赢了几场比赛就能对我这样说话。” “对啊,你是老板嘛,可以随便让人去死…”阿羽听了这话想起了肥佬田。 “说对了,你在我眼里不过是揾钱的工具。我今天没空同你嗌交,你要是钟意细耳超,就滚去找他。” 乌鸦的心情和态度差到极点,言辞难听激烈,阿羽被呛声,不知如何反驳,气冲冲转身离去。 前些天还替她大战苏帕查,现在说她是揾钱的工具,对陈天雄好不容易存起来的一丝改观刹那荡然无存。 乌鸦那边烦躁不已,马仔们在葵涌冲了太子的地下大档,谁知太子本人刚好在场,人多势众来了个前后围夹,细耳超自告奋勇要去,结果被对方的门生砍伤,幸得笑面虎和他带帮众及时赶到才得以脱身,把细耳超送了医院。 冲突马上被骆驼知晓,骆驼与他通电,警告他再胡来就要送他去荷兰呆几年,与此同时小拳王居然还同他胡搅蛮缠。 盛怒之下,乌鸦抄起玻璃烟缸往地上狠狠砸去。 ———————————— 睇—看;唔係—不是;几好—很好;晏昼—下午;乜—什么;佢—他,她; 点—怎么;嘅—的;咗—了;即係—就是;细路仔—小孩子;冇—没有; 睇起身—看起来;喺—在;仲—还;咁—那么,这么;摞—拿;陀地—地盘; 俾—给;揽—勾,抱;笃背脊—戳脊梁骨;景轰—形容事情蹊跷,奇怪; 乜点样—什么怎么样;你哋—你们;大晒—至尊,最厉害; 鸡啄唔断—形容说话絮絮叨叨;做乜捻嘢—干什么的加强版;恶死睖瞪—形容凶巴巴的样子; 点解—为什么;开片冧友—打架砍人;揾钱—赚钱;嗌交—吵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