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社团里谁都知道,下山虎和奔雷虎相互看不顺眼,彼此极不对付,明里暗里曾多次倾轧。 “抱歉乌鸦,我最近眼神唔好,冇注意到你,别来无恙。”雷耀扬的回敬不失礼貌。 “眼神唔好得早点睇医生,万一检查出其他病也说不定…” 乌鸦讨厌雷耀扬整天装模作样,附庸风雅,对方说什么都要阴阳怪气一下。 “多谢你提醒,这么忙还要操心我的健康。” “呵,你係东星莫扎特啊~生病了岂不是社团损失~” 雷耀扬早习惯了乌鸦的贱嘴,并不反驳他。 “哎?你哋两个,一碰面就掐,点乜事?都係自家兄弟,天雄,你少说两句…” 骆驼制止了乌鸦,继续说:“今日叫大家来,主要係为了聚聚,我当坐馆不称职,好耐都冇同兄弟们一起好好食个饭…二来呢,我也想大家商量下,马上要97了,而家社团部分老业务已经开始唔好做,干预太多,O记又查得紧...你们也知道,洪兴目前风头正劲,蒋天生係生意人,商界政界都有人脉撑他,我哋东星係咪都可以考虑下投资或者开发一些新的生意渠道?我老了,不及你哋后生辈眼界开阔,大家有乜好的想法,可以说来讨论讨论。” 几位大底听到洪兴,都沉默了半晌。 两大社团冲突不断,为地盘争斗不止,这两年洪兴在蒋天生的领导下,社团不再拘泥于传统叁合会形式,潜移默化地转变,染指黑白两道,手里精兵强将人才济济,实力飞升猛涨,盘踞在全港多个中心地段,东星在洪兴的挤压下吃了不少亏。 “冇D咁严重吧?我哋东星有的是钱,会怕他们?再不济仲有荷兰,阿大,荷兰你係大晒啊!”矮小的笑面虎任何时候都要说些好听的场面话,拍拍骆驼的马屁。 “你懂乜,有钱又点吖,荷兰都係你陀地?係鬼佬的天下,边有香港自在,阿伟,你上次被洪兴联合和兴和大佬威反咬一口,变傻了?” 面对金毛虎沙蜢的揶揄,笑面虎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叼你母,你也好不到边度,连洪兴个不起眼的山鸡都能骑你头上,差点被群毛头细佬扔进清水湾淹死。” 沙蜢被点破狼狈之事,羞愤地说不出话。 “吵乜!”骆驼敲打桌子呵斥:“都呢期了还内讧,係咪要气死我?平时跟你们讲要团结一致,全当耳边风!怪不得要蚀抵!” 笑面虎马上赔笑:“阿大唔使生气,我同沙蜢讲笑喇。” 雷耀扬适时挑起话头:“大哥,湾仔的廖成刚同我交情不错…” “廖成刚...哦,我有少少听闻,就是打死条子无罪释放的火暴刚?”骆驼曾在报刊和电视新闻上了解到,此案可谓沸沸扬扬,只是后来无故被压下了关注度。 “你们都唔知,佢老窦廖启恒係香港股票大鳄,过去不列颠留学的时候和同而家律政司里一些高官係同窗,关系不一般。廖成刚那些游艇沙龙和会所客人的身份全都非富即贵…ICAC,O记,灰佬都唔係铁板一块,要是能打通他的关系,我们就有机会拓展更多生意,蒋天生係正当嘅猛料,不过他也有限制,洪兴除了屯门清一色,其他地方都有我哋陀地,唔係唔好插旗。” 骆驼目光矍铄,点点头:“耀扬,既然你有这层关系可以帮社团,那大家一定全力支持你。” “大哥别这么说,为东星出力係应该的。不过,我人手和场地有限,资源不算太多,大哥如果相信我的话,我希望….” 话音未落,骆驼抬手打断:“自己人你不用咁多顾虑,想要什么直接说,我来做主。” 其余几人看穿了他的企图,低着头避开目光。 雷耀扬看向乌鸦,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狡黠,泰然地开口要了乌鸦在尖沙咀和荃湾的叁个娱乐场,数量不多,但都是吸金多客的所在地。 这个雷耀扬从刚才装到现在,原来就是为了打自己场子的主意,乌鸦自然不答应那么肥厚的着数拱手让给他,一口回绝。 “雷耀扬,你手伸得真长,风头出到我身上来了。” 奔雷虎也不急,又对骆驼说:“没事,乌鸦不愿意,我看不用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