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往八角笼门走去。 这次,她要改变主意,不再逆来顺受。 当她进入拳台站定,惹得看客们一片质疑。 “有冇搞错吖?!点打?!” “哇,又来个送死?” “冇看头了!” “嗬~这死猪从边度揾嚟个瘦骨仙?”乌鸦见上场的这位身形瘦削,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模样,不由得发笑,他感到比赛无聊至极,根本没看下去的必要。 “哈哈哈,不会是个乸型吧。”细佬们也跟着嬉笑。 相较面罩男,阿羽虽有5.8英尺高但仍要矮上一头,精瘦的体格判断不出两者有对抗的可能性。 她短发凌乱,额头的碎刘海戳到眼睑下面,看起来神态慵懒萎靡,外表难辨雌雄,穿着极不称体的宽大T恤和短裤,全身除了手上的绑带,不戴任何防护。 拳馆内哄闹升级,大多数人希望看到面罩男把她打死,近乎癫狂。 面罩男双手叉在胸前,耸耸肩,很疑惑这弱不经风的对手是否可以撑过叁秒。 裁判也替她汗颜,多问了一句:“你肯定要挑战??” 阿羽点了一下头,在得到肯定的回应后,他象征性地告知了简要规则,即要开始比赛。 双方碰了拳,裁判手起落下,她很清楚,地极赛的规则不过是口头上做做样子罢了,生死只在拳头与招式之间。 前叁场的完虐使得面罩男毫无心理负担,自感信心爆棚,赢得太顺利,反而不想轻易结束,他萌生了耍弄对手的念头。 他不着急发动攻击,而是围着阿羽踏起了步伐,并不断挑衅,示意她进攻。 阿羽不动声色,只是跟着他稍微移动些许,观察他步伐的动向。 就这样对峙了一阵,面罩男在看客们急切的催促下有些沉不住气,逐渐失去耐性,改变想法要尽快结束战斗。 他滑步向前,倏地出击,自感十足威力的曲臂勾拳!本以为此招制胜,不想阿羽动作竟快他一步,后仰迅捷闪避。 这下躲闪出乎意料,他出拳过猛未及时收回,接着左下巴正中摆拳,蛮横的劲道让他后退了几步。 阿羽这记counter?blow反打让人们惊讶,二楼的乌鸦兴致来了,谁曾料想今晚首次精彩回击出自一位小个子奀仔。 他不无赞叹道:“有点噱头~”,瞬间转变看法,而台下的肥佬田神色却变得紧张起来。 稍作调整后,面罩男继续展开攻击。 阿羽的摆拳反击他姑且认为是侥幸,可接下来连续好几波拳打脚踢全部挥了个空,对手利用灵活的身法反复拉扯躲闪、佯攻、虚晃、多次抓住机会精准地击中他。 面罩男心态起了变化,手上动作也愈发急躁,拳路粗糙,频频失误,场下看客们的聒噪给他施加着压力,老板就在头顶上盯着,且比赛前关照过,这几个肉鸡可以随便痛揍,那眼前的对手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错估实力,又不能因此叫停,只得硬着头皮继续。 阿羽的敏捷性极高,在开阔的场地穿梭很是游刃有余,意识到这点后,面罩男不得不换套战术,慢慢靠近,想把她逼退围囿到边缘来个近身抱摔。 阿羽很快反应过来对方企图,当对方逼近扑来,忽而暴起往身后的铁网奔跑,借力踩跳,空中回转,肘击不偏不倚砸到他鼻子的叁角区。 面罩男闪避不及,捂住鼻子闷哼。阿羽不给喘息的机会,向前两步原地起跳,一招标准的旋风踢将其撩翻在地。 腿风呼啸而过,鼻血不停渗出,眼冒金星,强烈的酸痛自面部当中向两旁扩散,疼得抽搐。 嘘声传出,他断然不能接受这种结果,缓了好一会儿,他感觉面罩成了视线累赘,全然不顾乌鸦再叁告诫“不能摘掉”的警告,愤而扯下掼于地面,露出发红发紫的鼻子,嘴角微肿,狼狈不已。 被对方吊打已让楼上那位不满,见此举乌鸦更是脸色一沉。 而当阿羽定睛看清了他的面容后,浑身的血液霎时凝固了。 对方颧骨奇高,白眼仁多过黑眼珠,在侧头擦拭血迹时,他的左额有道可怖狰狞的伤疤顺着脸颊蔓延到耳根,呈现出扭曲的闪电形状。 那是一张阿羽日夜追寻,永世不忘的脸,而那道疤是刻在她骨髓里的仇恨印记。 顷刻,阿羽仿佛置身于五年前的那个雨夜,她抱着那具残破的僵硬尸体撕心裂肺地痛哭,颤颤巍巍地合上死者早已干涸的双眼,凶手逃之夭夭,始终逍遥法外,律政司天秤失衡,无法带来正义公理,以致于她跌入泥潭,日复一日,眼睁睁丧失希望。 往事如走马灯掠过,阿羽百种情绪交织爆发,投身黑暗,不正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吗? 对八角笼外的嘶吼已置若罔闻,失神的十来秒回忆,让她忘了拳台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