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启庭终于带队回来,处理完事情就马上想去找沉斯雀,不过这天是她室友男朋友过生日的日子,他们就没能见到。 连瑛和男友带着玩得好的几位一起吃了饭,去了密室,晚上和另一些朋友约了ktv唱歌。 沉斯雀正在吃果盘,ktv里群魔乱舞,她刚点了一首歌等着一会唱,又来了人推门进来。 她一抬头,愣了,她的三个室友全愣了。 进来的男生很高,寸头,眉头天生一副微微皱着的模样,看着生人勿近。 但她们寝室都知道这个男生性格和长相完全相反,是个多愁善感的锯嘴葫芦,不说话不是因为高冷,是因为内向。 “你怎么把樊敬尧叫来了?”连瑛打了她男友一下。 他刚要迎上去,问:“怎么了?” “这是沉斯雀前男友!” 樊敬尧也看见了沉斯雀,他的眉头舒展了些,又紧紧皱起。 连瑛男友尴尬地迎上去,两个人寒暄了几句。 连瑛赶紧挪到沉斯雀旁边解释,“我可不知道他来,我也不知道他们认识,因为我也没和他提过樊敬尧什么的……” 沉斯雀打断她,“我知道。” 樊敬尧却径直向她走过来。 沉斯雀没想到,不过她脸上表情没变,云淡风轻地站起来伸手,“你好。” 就好像第一次认识一样。 包厢里很吵,五颜六色的灯光晃来晃去,樊敬尧没听清她的话,不过从口型辨认出来了。 她自顾地握了手,马上坐下和室友聊天,再也不往他那看一眼。 连瑛拍拍自己男友,“你真的,万幸他是自己来的,没带他女朋友。” 她男友说:“樊敬尧说他和女朋友吵架了。” 连瑛倒是没有八卦什么,她男友反而八卦起了沉斯雀和樊敬尧是怎么回事。 沉斯雀旁边没位置,樊敬尧坐得远,可他那频繁投来的目光,让吕茉都坐立不安,“他怎么总看你啊?真无语。” 谭巧妮也说:“对啊,谈恋爱的时候就看上别人了,放他自由,狗男女终成眷属,在这总看前女友怎么回事儿?神经!” 有人给樊敬尧灌酒。 沉斯雀还记得打从第一次看见他,她就好奇,这人怎么不说话的,还冷着脸。 她和他是同一个社团,羽毛球社的,她就有了大把机会骚扰他,敏锐地发现他这人压根不是高冷,逗一逗就脸红,欺负他也不反抗,憋着一句话不说,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沉斯雀在寝室吐槽他“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他酒量极差,酒下三杯就会变成另一个人,会说实话了,居然还会撒娇,还会哭。 当初他告白,也是被沉斯雀灌了酒才张嘴,第二天看见沉斯雀就开始脸红。 沉斯雀也感觉到他的视线,不愿意和他在一个屋,借口说上厕所,就去外面椅子上坐着。 走廊没人,她仰着头呼出一口气。 樊敬尧酒量不好,怕失态,说要上厕所也溜了。 屋里的朋友笑他说他在躲酒,他到底是躲酒,还是因为放心不下久不回来的沉斯雀,只有他自己知道。 走廊的椅子上,沉斯雀仰着头闭眼,面色发红,让樊敬尧控制不住地心动。一靠近她,她就猛然睁眼,像警觉的猫。 他在她旁边坐下,明明中间很空,她还是挪开一些,“有事吗?” “你……你怎么不参加社团活动了,大家都很想你。” “因为不想和你在同一空间。”她实话实说。 他抿着嘴,“那我不去了,你去吧。” 沉斯雀知道,樊敬尧羽毛球打得很牛,是会参赛拿名次的,有这么个人在还可以活动经费,本来是想让他接任社长,考虑到他社交堪忧,就让他接任副社长,羽毛球社团是绝不会放他走的。 “不必了你用不着这样,我又没那么爱打羽毛球。”她拒绝。 他还要说什么,她马上起身要走。 情急之中,他拉住她的手,她像被火烫了一样用力甩开,皱紧了眉头。 “别动手动脚,有话说。” 樊敬尧窘迫地看着她,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张不开。 “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她今天要是来了你敢拉前女友?” 沉斯雀回到包厢拿东西准备走人,还让室友们散步消息说她去找男人过夜了。 锯嘴葫芦感到悲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