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久没见,对彼此的音讯又全无,原以为此生都没有再见的可能,闻玉只觉得,老天还是够眷顾她们。 “阿玉,”晏枎虞与也是红了眼眶,“说来话长,以后我会与你细说,没想到会在此见到你。” 闻玉握着她的手“你知不知道我以为这辈子我们都不能再见了。” 两人抱着又是哭又是笑,见她跟着队伍回来,闻玉问道:“你有没有见到薛策,我找了一路都找不到他。” 在皇都城的这几年,薛策经常会来找她,日久生情,他们早已互生情愫。 临行前,薛策就跟她表明了心意,打算战事结束就回来迎娶她过门。 为此,他还将谢政玄早就送的宅院请人好好装饰了一番,想着回来就能成亲。 “阿玉,阿策他……” 晏枎虞面露不忍,欲言又止看向后面的棺椁。 她根本无法开口。 望着她的表情,闻玉心一沉,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表情却仍旧是不敢信,缓慢走向棺椁旁。 她放在棺盖上的手抖的很厉害,仿佛不推开她爱的人就随时能出现在她面前一样。 随着棺盖缓缓被移开,看着日思夜想的人布满伤口的脸庞,躺在其中一动不动。 她缓缓将手伸入棺中抚摸着他的脸,再也经受不住如此打击的闻玉面向天泪干肠断悲切出声,“啊……!” 随即晕了过去。 “阿玉!” 一群人赶紧围了上去。 诗鸾欣和余元甫恰好赶到,看到这一幕也是震惊不已。 薛策的离开,任谁都无法接受。 除了悲伤欲绝的闻玉,昏迷了半个多月的谢政玄也是如此。 一直照顾他的晏枎虞见他悠悠睁开的双眼,喜极而泣,连忙放下手中的木盘上前抱住他。 他伸手环上她的背,轻抚,“别哭,我这不是醒了吗。” 因为太久没说话,他的声音带着微微沙哑。 他能这么快转醒,宋俱怀的药也功不可没。 她从他怀中坐起,深情的看着这张熟悉的脸。 “怎么了?”他问。 下一刻,在他话音落地后,她径直吻了上去。 他愣了下,随即加深了这个吻。 缠绵中,这一刻,他们彼此已经等了太久。 得到他醒的消息,余元甫等人也赶紧赶来。 闲谈中,余元甫锤了一下他的肩膀,“我还以为你小子不知道又要睡多久呢。” 诗鸾欣:“唉呀你手轻点儿,嗣临才醒不久你不要又伤到他。” 晏枎虞搀扶着谢政玄坐在椅子上。 他笑道:“我哪有那么脆弱。” 余元甫:“你这回也算鬼门关走了一遭,如今醒来,我们不得好好庆祝下。” 谢政玄:“当然,我让阿策拿酒来。” 薛策的名字一出口,屋子内的氛围变得有些安静。 叫惯了薛策的谢政玄意识到,那个常年跟随着他的人已经不在,他沉默了会儿,扯了下嘴角,“让冬儿去吧。” 晏枎虞伸手放在他的手背上,他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我没事,说到这儿,阿策的坟墓放在哪里了?” 她道:“阿玉带走了,她前日来跟我道别,说想要带他去看看这世间万物,这是他们之前约好的,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牌位我托掌门师公放在了御云观,等你好的差不多,我们再去祭拜。” “嗯。” 诗鸾欣抹了下眼泪,“你放心,他的一切我们都照顾的好好的,宅子我也拖了专门的人看着,阿久也经常会去,不会因为没有人变旧的。” “好。”他回答的很简单。 在场的人都能看出他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余元甫上来打圆场才缓解的氛围,可大家都知道,经历了太多次重要人离开的谢政玄还需要时间来接受,来习惯。 转眼到了盛夏,经过十几天修养,谢政玄已经好的差不多,已经可以上朝。 他偶尔会说起朝中事情给她听,晏枎虞忽地想起自己在司寇自商书房拿的信件,这些日子她把这件事忙的忘在了脑后,于是拿给他看。 字迹她不认识,可对谢政玄来说却很熟悉。 在看完信后,他仍旧不敢信,要杀他的人竟然是他的王叔,谢浑。 看见他震惊的表情,她关切问:“你知道是谁了?” 他捏着手中的信纸,想不通谢浑为何要这样做。 屋外余辉挂在天边,他开口:“等我回来再将一切告诉你。” 说完,他径直出门。 谢浑这些时日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在谢政玄登门后,看见他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担心的事终于发生。 他在谢政玄从未见到如此冰冷的神情,他驱开下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