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紧张,没有心慌,他很自如。 他倒是真没撒谎,彧王妃养的狸奴恰好是给他旧伤添新伤。 迭加在一起根本看不出有猫抓过。 “你看,”他摊开右手掌心,扯掉布条,“还被我亲随的刀划了一下呢。” 刘景坐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晏枎虞没有多疑,信了他的话。 “小楚邪王手掌的伤口颇深,这么随便包扎不行,还是上点药稳妥。” 晏枎虞未曾有丝毫怀疑,有谁能想到,长的神明爽俊堂堂赫劼都督府的小楚邪王,会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她从腰间的拿出之前宋俱怀送她的小药盒。 在御云观打扫,有时难免磕碰,她就将药盒带在了身上,便于涂抹。 “如果小楚邪王不嫌弃,妾来帮您包扎。” 晏枎虞不是一个心冷的人,她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 司寇自商给她的印象不坏,出手帮帮人,也不是甚么大事。 司寇自商没有拒绝,伸出手,“那就麻烦小娘子了。” 她走到他面前蹲下,打开药盒,拉住他的手将冰凉的药涂抹在伤口上。 “此药治疗外伤有奇效,有助于您的伤愈合。” 晏枎虞细心给司寇自商涂抹伤口,丝毫没有察觉到对面的目光。 谢政玄正襟危坐,从她给司寇自商上药开始,她的一举一动就被他视在眼中。 他脑海中浮现出,她站在烟火下许愿的场景。 他想,他的家族且视他为多余,她一个半路出现的,又能有多少真。 “痛吗?”晏枎虞抬眸,与眼前的人对视。 司寇自商被问的一怔,摇头。 “那就好。”她低头继续将药抹匀。 之前他用过的布条不能再用,眼下条件有限,她取下头顶的绊头带子,宽度正好可以伤口遮住。 “小楚邪王放心,这是我今天新带的,妾也没有其他更好的东西包扎,宴会后,您再让属下找御医重新包扎下伤口。” 她将带子系上。 司寇自商前后仔细看了下她包扎好的右手,“娘子果然心灵手巧。” “小楚邪王客气。” 晏枎虞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钟响,预示圣圣人即将驾临。 德麟殿中,大大小小都几百号人,全都肃穆而坐。 雅乐声起,她望着门口,不一会儿圣人就出现在了富丽堂皇的大殿之外。 圣人身着圆领袍衫常服,身后跟着着装华丽的太后与皇后,以及一众宫人。 场面威武气派,有那么一刻,对于书上那些为了权力争斗到你死我活的人,晏枎虞生出一股体谅之感。 乾坤之下,万万人之上。 权力如春药,谁敢说不是。 她跟着众人叩首在地。 圣人上座,一声“众卿免礼”后众人起身入座。 她看向彧王妃,只见她已经换了笑容,看不到一点儿方才的悲伤。 毕竟是面对圣人,当然不能一副悲悲戚戚的模样。 况且今日是启栎节,谁都不想触得圣人怒颜。 除非,是魏绰, 如今魏家不但把持着朝政,还手握兵权,坊间戏言,这大亓是谢与魏共享。 虽是戏言,也可看出魏氏一族的势力。 连皇后都是魏家的。 伴随着教坊的乐声,圣人金口微启道:“今逢启栎节之喜,朕与诸卿同聚,举杯同庆,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