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钱。” 人不可自轻自贱,她从来不会看轻自己。 “好伶俐的一张嘴,本县主早晚......” “够了。” 众人被这声还透着虚弱的声音吸引,谢政玄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 “要闹出去闹,不要打扰我的清净。” 看他醒来,谢乐安喜不胜收,“政玄莫要生气,我是太着急了,担心那妾婢不好好照顾你。” 谢政玄只是看了谢乐安一眼,转眼看向宋俱怀,“医监觉得这么多人在这儿会不会干扰病人休息?” 宋俱怀为人聪敏,瞬间明了他的意思,知道他要拿自己当挡箭牌,对他自己来说顺着他的意思来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事儿,于是道:“殿下说的是,人多确实不利于养伤。” “听到了吗薛策,还愣在那儿干甚么,抗命进来还不送县主回去。” 薛策被自己的主子看的有些发毛,他也是违抗命令进来,后面肯定少不了罚。 主要他也明白谢政玄不喜欢他这么做,在谢政玄看来为这种事受罚非常不值得,自己又死不了。 “是,殿下,属下这就送县主回去。” “我不回去,你的伤都还没好。”谢乐安执拗道。 谢政玄开始没跟她说话,她知道这是他生气的表现,她不想让他讨厌自己。 “我讨厌人多。”他说的直白。 谢乐安被他这冷淡的态度弄的有些生气和委屈,身边的婢子赶紧提自己主子找补,“世子莫要介怀,我家县主身体不适,一听世子出事就立即赶了过来,她也是关心世子您。” “我知道了。”谢政玄回答的还是很淡薄。 “你......”谢乐安见他对自己连关心都没有,说完就眼泪婆娑的跑开了,跟着她的婢子也追了出去。 “世子怎的说话还是这样,无论如何县主也是为了您。”薛策说的小心翼翼,声音也小。 谢政玄撇了他一眼,“你的错等我出去再算,别忘了你的事情是甚么,出了差池你知道后果。” 薛策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今晚的事情事发突然,他临时安排的人还不知道办事办的怎么样。 “是属下疏忽,属下这就去。” 晏枎虞从这儿也才听出,谢政玄进来前还安排了事情给薛策,会是甚么事呢? 等薛策一走,这个小房间瞬间又平静了下来。 晏枎虞拿起巾帕走到床边蹲下,继续给他擦额头上的汗,。 宋俱怀和她各司其职,屋子里一时间没人说话。 他也闭上了眼睛。 不多会儿,宋俱怀已经将伤口清好,也敷好了药,顺便将需要熬的药包转交给晏枎虞,叮嘱:“上面两包是去热的药,晏小娘子待会儿记得熬给世子喝,我已经给世子喂了药丸,喝完这两包药后就能彻底退热。” “好。” “底下三包是补药,有助于世子尽早恢复,背部外敷的药我已经按瓶装好,两日一换,如果后腰处的伤恢复的好,大概到月底世子就能自由走动了。” “多谢宋医监,我会遵照医监叮嘱给世子换药的。” “晏小娘子为人心细,我很放心,时候不早我就先走走一步,要是再有甚么事,娘子让人到太医署找我就行。” “嗯,我送送医监。” 出了院门,宋俱怀向前迈了几步忽然又回身走向晏枎虞,伸手将一个小药盒交给她,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悄声道:“这药可以消肿也可以缓解疼痛,娘子可以给脸上涂抹点,不然明天会红肿的厉害。” 晏枎虞一愣,收下药膏后向他道谢,“医监心善,这太医署的药品珍贵,我都不知怎么答谢医监。” “不用谢不用谢我。”他连连摆手。 “娘子用着好用就行,太医署还有事等着在下,在下就先行一步。” 说罢,他便快步离开了。 “医监慢走。” 没想到宋俱怀是个害羞之人,晏枎虞笑了下转身进了屋内。 躺在床上的谢政玄依旧闭着眼睛,烛火明亮,她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烫。 “凉。” 晏枎虞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弹射式的收回手。 “原来殿下没有睡着啊,妾还以为殿下已经睡了。” “没有听过闭目养神四个字吗,刚才太吵。”一场发热折腾的他虚弱许多,声音有气无力。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