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巴不得彧王知晓。 晏枎虞瞬间有些明了,难怪他心思那么缜密的人,会在这种隐蔽性不高的地方跟已为人妾室的张氏幽会,明明不远处就是他的住所。 “政玄,你这样只会害了自己,别忘了阳初为甚么而死,你还想让彧王府蒙羞?”谢胤栩似乎被刺激到,话出口后他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没按捺住说了不该说的话,,忌讳般的瞧了晏枎虞一眼。 谢政玄神色未变,她却很清晰感受到他整个人的气场发生了变化,有些凛冽。 听到“谢阳初”这个名字,晏枎虞自己也是眼神一乱,想起她前世死前他说的话。 谢阳初就是那位,他甘愿献祭她也要千方百计救活的县主的名字,他的阿姊,他的旧爱。 关于这位早逝的彧王府县主,谢政玄曾经有向她讲述过有关她的事。 他说,谢阳初是谢家年长他的子女中唯一对他好的人,不会因为那些怪力乱神的事看轻他,远离他。 “我当然记得,”谢政玄语气中带着十足的警告,“还有很多事我都记得。” 谢胤栩神态一紧,晏枎虞能看的出来更别说谢政玄。 “这个世上只要是做过的事就会有痕迹,”他继续道,“长兄想保护的人是保护不了的,该死的人终究会死,血债血偿,这个道理父亲不是教过你。” 晏枎虞看着他,这是少年时的谢政玄。 她原认为他是在官场与家族险恶的争斗下,才变得外表冷毅,此时看来,他现下就已拥有压人的、位于上位者冷峻的压迫感。 若是没有经历死前那一幕,她印象中的谢政玄,仍是鲜衣怒马,烈火烹油的少年郎,而不是现在给人一种阴鸷感。 谢胤栩欲言又止。 作为外人,晏枎虞知道自己现在离开更为合适,于是张口道:“看来郎君和世子殿下还有话要说,妾就先行退下。” “小娘子不用走。” 谢政玄叫住她,随后侧身看向谢胤栩,”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就看我们堂堂彧王长子如何选。” 他语气笃定,“不过,长兄应该清楚,无论你怎么选我都会达成我想要的,你的选择,影响不了我。” 晏枎虞凝视着他这种凌驾一切的姿态,确实是谢政玄。 待在原地的谢胤栩看着自己这位说一不二的弟弟走远的身影,脸上既担心又忧愁。 良久后才回神对晏枎虞挤出一个微笑,“让晏小娘子看到这种场面真是对不住,起风了,我送娘子回去歇息吧。” 晏枎虞点头,“谢郎君说的这是哪里话,妾甚么都没有看见,只看到了这满院盛放的海棠。” 谢胤栩一愣,很快明白她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笑,谁都没有再多说。 回到房间。 送走谢胤栩后晏枎虞才发现久久不见闻玉身影,路上她还在想闻玉怎么半天不见返回,以为她在房中。 桌上的豆糕少了几块,看来她是拿了吃的后才出去,正当她焦急准备出去找人时,闻玉却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推门进来。 “你去哪儿了阿玉?”她立即上前焦急拉着闻玉的手问。 闻玉干笑了两声表情忐忑,一看就有事,她这人向来瞒不住任何事儿。 “发生了甚么?”晏枎虞追问。 看她着急的模样,一想到她迟早也会知道,闻玉放下手中的东西拉着她到桌子跟前坐下,踌躇片刻道:“妧媆,我说了你可不要伤心啊,唐曜刚才托人来找你了。” 听到是关于唐曜的事,她瞬间放下心来。 这次来皇都,原本她是为了看唐曜而来,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如果他没有爱上礼部尚书之女,他们应该会在这次殿试后定亲。 “哦是吗,我还以为出了甚么大事。”她言语间不甚在意。 “你都不关心他带了甚么话给你吗?”闻玉看她的表情不咸不淡,有些倍感意外。 她当然知道唐曜说了甚么,只不过该问的她还是要问一句,“甚么话?” 闻言,闻玉犹犹豫豫拿出腰间的荷包,“唐曜托书童来说,这个荷包他已不适合留存,其中情意他承受不起,殿试在即,他就不亲自来送,还说......让你不要再递书信去贡院了。” 说完这些话,闻玉都没敢直视她。 已经经历过一次这种事的晏枎虞并没有多大反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