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过去,乖顺地跪坐在他旁边。 “真识时务。”男人看向她,轻飘飘地道,“让我一时找不到机会处理你。” “找不到机会杀我多好。”温凉年温温柔柔地说,“女人的用处可不只有生孩子,你杀了我还能有什么乐趣?” 男人冷笑,没说话。 “巴塞勒,这小美人是你从哪儿掳来的?”一个金发男人调侃道,“可别像以前一样,搞完就杀了,这么好看的华裔妞可不多见啊,你不要我还想要呢。” 巴塞勒嗤笑,“上次送给你的女人不也被你玩残了?你打算收集多少残废女人?” 金发男哈哈大笑,“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我最近洗心革面想找个漂亮女人养着了。” 几个男人针对女人的话题嬉笑打趣,像是把女性当成了个物件,能随意拆解丢弃,又能尽情打骂羞辱,那些被安排坐在男人们身边的女孩们听了都不住浑身发抖,泪流满面,这番反应无疑取悦了那些男人,脸上的恶意掩都掩不住。 巴塞勒一面语气凉薄谈起过去曾经肢解女人的经验,一面观察着温凉年的反应,她越平静,他的描述便越是血腥。 温凉年还是不为所动,主要是她的英文程度中上,不能完全理解那些艰深写实的字汇,所以无论巴塞勒如何费劲唇舌意图吓唬她,她也只能听懂六七成,其余全靠猜。 最后是另一个外国男人对这个话题腻烦了,开口打断道,“巴塞勒,你先前不是说要引荐一个信得过的军火商给我们?怎么人还没到?” “他的班机延误了,明早才会过来。”巴塞勒收敛起戏弄温凉年的心思,伸手抚上她的后脑勺,捋起几根发丝,“我是在叙利亚认识这个军火商的,他曾为我杀了一个政府军的人,虽然之后他失踪了,不过两个月前有人给我透露了他的行踪,这才又找到了他。” 温凉年偏过头看他,正好脸颊蹭过了他的手掌,她也没躲,反倒冲他弯了弯眼尾。 不哭不闹,乖得像个宠物。 杀过不少女人,就是没见过会主动将脸颊蹭入他掌心温柔卖乖的小女孩,这体验确实稀奇。 巴塞勒想着,莫名觉得这华裔女孩说得不错,那么快杀了她能有什么乐趣。 * 当晚,温凉年没有被赶回那个潮湿阴暗的小木屋,反而被安排住进巴塞勒的土坯房。 看守她的人换成另一个年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东妇女,名叫科丽,是巴塞勒副手的妻子,给她塞了些换洗衣物与洗漱用品,让她今晚要把自己打理干净。 温凉年面上脸色如常,实际上心里还是略微不好受,因为如果她要在这群恐怖分子的手里存活下来,她就不可能守身如玉。 能活着都算好了,总不能让谢征连她的尸骨都找不着。 温凉年拧开水龙头,打湿了长发,按着科丽的吩咐给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她知道科丽仍站在外头守着,深怕她会逃跑,而她自己的一举一动也势必会从科丽嘴里一字不漏地报告给巴塞勒。 所以她得演得百依百顺,才能随着时日放松他们的警戒。 洗完澡后,科丽让她换上一身宽松的深红衬衫裙,看起来挺像中东风格,面料粗糙,裙摆长及脚腕,衣服应该是科丽自己的,样式老旧但至少干净。 温凉年跟科丽要了条细红绳,束在腰上后弄成了掐腰的长洋装,并且没把所有纽扣扣上,反而露出了两截细白的小腿,衬得她整个人看起来腰细腿长的。 科丽上下打量她,点头评价道,“看着是能活得久一点。” 这个评价虽然凉薄,但听在一个人质耳里,足够欣慰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