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盼夏不知道叶迦澜在想什么,她只知道,哥哥永远都不会害她。 她却对哥哥有着肮脏的想法。 许盼夏捏着那一对娃娃,贪心地想,是不是也可以偷偷将这俩娃娃当作情侣呢? 就像满大街卖的情侣t恤,情侣鞋子,情侣…… 这也是情侣的娃娃。 不出许盼夏所料,叶迦澜果真要跟叶光晨一同回家过年。家里只剩下她和许颜两个人,阿姨也请假回家过年去了。一块儿包饺子的时候,许盼夏忍不住问:“妈妈,你和叶叔叔已经分手了,对吧?” 许颜哼着歌:“嗯啊。” 许盼夏心脏砰砰砰,她仰脸:“那……我们什么时候搬走?” “嗯?”许颜挑眉,“为什么搬走?” 许盼夏说:“这样一直住着,是不是不太好?” 许颜大笑出声:“不会,我和你叶叔叔有过约定。我不会搬走,还得替他——” 说到这里,她忽然截住,笑眯眯俯身,用沾着面粉的手捏捏许盼夏的脸:“总之呢,你就把他当亲爹就好。你叔叔上周还说,想把你户口迁到他户口本上——” 许盼夏差点摔了饺子:“什么?” “迦澜不同意,”许颜说,“也就算了。” 许盼夏:“啊……” “放心,”许颜仔细给饺子捏出花朵般的褶皱,阳光下,仍旧是那个长度的头发盖住脸颊,她微笑,“妈妈给你找了一个好家。” 许盼夏只庆幸,还好没有真的和叶迦澜成为法律意义上的兄妹。 虽然他们如今已经是世俗眼中的哥哥妹妹了。 可有时候也会突然难过,毕竟如果成为兄妹,也算是躺在一个户口本上的家人。 其他的再不能多想。 叶迦澜回老家后,基本每天会给她打一次电话,时间不长,就五、六分钟。每天一次的电话就成了许盼夏期待的一个“睡前礼物”,有时候电话来迟了,她也会心神不宁,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被许颜调侃—— “魂儿飞到哪里去了?” 许盼夏不能说,她不敢说。 过年这几天,城市里有大大小小的焰火活动,离她们家最近的城市广场上就有一个,时间在大年三十这个晚上,许盼夏晨跑时吹多了风,有些头痛,没有出去看,窝在卧室里和同学聊天。 从房子的露台往外看,也能看到,许颜裹着羽绒服,站在露台上看。 其实焰火很美,但少了叶迦澜,今日的许盼夏便觉得它没有那么有趣。 焰火燃放从九点开始,许颜叫了许盼夏两声,许盼夏病恹恹地应着,还是提不起精神。 她往保温杯里倒着热水,想要端上去给妈妈喝,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她扑过去:“哥。” 叶迦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清晰,背景声里是鞭炮作响,许盼夏好像已经隔着千里嗅到了硝石的味道。 “你怎么没去看焰火?”叶迦澜问,“不喜欢吗?” “……不是,”许盼夏说,“有点困,不想出门。” “你现在在家?” “嗯。” 叶迦澜说:“夏夏,听我的,现在上露台。” “啊?”许盼夏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着保温杯,“去露台做什么?” “先上去,”叶迦澜难得催促她,“快点,快来不及了。” 许盼夏一头雾水,什么来不及了,什么快点。 但她一直很听话,暂时放下保温杯,蹭蹭蹭地就跑上露台。 许颜裹着羽绒服,见她这样,立刻脱了衣服要裹住她:“冷不冷啊?夏夏?怎么不穿个羽绒服再上来……” 风太冷了,许颜打了个喷嚏,跺着脚,把自己衣服给了许盼夏,自己又转身回房去拿衣服。 许盼夏握着手机,仰脸,呆呆地看着不远处城市广场上空的焰火。此起彼伏,颜色绚丽,不仅有各式各样的图案和花朵,有的还有字—— 「新年快乐」 「吉祥如意」 「万事顺遂」 …… 一连串的字和烟花海洋中,许盼夏看到熟悉的两个字。 「夏夏」 漂亮、清晰的两个字。 她的心跳犹如此刻露台上悬挂的风铃。 手机中,传来叶迦澜的声音:“看到了吗?” 许盼夏:“嗯。” “夏夏,”叶迦澜说,“新年快乐,万事顺遂。” 许盼夏说:“谢谢哥哥。” “别叫哥哥,”叶迦澜轻声,“换个称呼。” 许盼夏小声:“哥?老哥?迦澜哥?” 她拿手机的手掌心汗涔涔、热乎乎一片,另一只手在空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