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容身下的血迹清理干净,被褥也已经换了新的,云想容躺在深色的被子之下,看着分外的苍白柔弱。 一直以来,云想容虽然淡然平静,浅笑嫣然,但是因为性子独立倔强,极为有主见,所以并没有给人一种特别柔弱的感觉。 但是此刻的她明明躺在那里,霍琛却有种随时都会失去她的感觉在心里缭绕。 似乎只要一不小心,云想容会随风而去,消失不见。 此刻的霍琛,连呼吸都是轻微的,略重些便感觉心撕扯着疼。 他走到云想容的身边坐下,看着她没有半点血色的脸,眼翻滚着全是心疼的情绪。 他一直知道生孩子对女人来说很危险,但是他却没想到会危险到这样的程度。 明明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可是却依旧发生了意外,若不是孙逸在关键时刻赶到,他都不敢去想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容容,一定要早些醒来,咱们可是说好的,日后要带着孩子游山玩水,踏遍天下的,你可不能食言,记住,我在等你,孩子也在等你。”霍琛凑到云想容的耳边,低低的呢喃,嘱咐。 睡梦的云想容眼睑微颤,很轻很轻,轻到霍琛都没有发现。 从血崩陷入昏迷开始,云想容开始做梦,一个接一个,重复着前世的悲惨,像是要永无止境的将她困在过往的伤痛里似的。 梦里的她,依旧一心痴迷着周牧,对旁人视若无睹,可偏偏,还是有那么个人强势的闯入了她的生命里,他和她纠缠,与她相恋。 那个人是霍琛。 当云想容终于如同今生一般突破了重重阻碍和霍琛在一起之后,两人相伴之时,霍琛的脸却猛然变成了周牧的脸。 “容儿,云想容,你注定要和我纠缠,生生世世,永不磨灭,你别想摆脱我,哈哈哈……” 云想容惊恐的看着他狂笑,吓得掉头跑。 周遭所有的景象兀变,变得全部都是黑暗,她在黑暗而寂静的甬道不断的狂奔,面色苍白,眼全是惊恐,嘴里低喃着不要。 心底始终镌刻着霍琛的深情和宠溺。 享受过真正爱情的喜悦之后,没有人能够再倒回去接受一份虚情假意且只有利用的婚姻。 云想容在黑暗执着前行,只为了找到出口,回到霍琛的身边。 现实,云想容已经昏厥三日了。 此刻的她面色苍白,脸汗珠滚滚滑落,嘴里还不停的低喃着“不要”,神色尽显惶恐不安。 霍琛一边拿汗巾给云想容擦拭,一边吼:“孙逸怎么还没来。”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便听到孙逸的声音:“让开。” 哪怕再担心云想容,霍琛也毫不犹豫的让开了。 他知道,此刻只有孙逸才能够救云想容。 孙逸替云想容把了脉,略微皱眉。 “怎么样?”霍琛在一旁焦急的问。 好一会儿,孙逸放下云想容的手,对着霍琛道:“身体没什么大碍,容儿这是心病。” 霍琛闻言顿时愣住。 心病?容容怎么会有心病?平日里可从没见她有过什么异样啊。 孙逸要来纸笔重新开了个方子,调整了几味药。 见霍琛皱着眉苦思冥想,想了想,道:“她如今身体并无大碍,只要好好养着便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