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吓了一跳,却见寂安笑吟吟地从身后走过来。 “饮花姐姐,还有我吓到你的时候呢!” 若放平日,饮花早就上去狂揉他的脑袋出气了,今天却没什么兴致。 她神色倦倦,无波无澜地配合道:“啊,吓死我了。” 寂安:“……” 寂安如何看不出来她的兴致缺缺,在她身边坐下,问:“发生何事了?” 饮花:“怎么这么问?” “我看姐姐好像有什么烦心事,”寂安说着,不知想到什么,又小声念叨了句,“不过姐姐似乎总有烦心事。” “没有,就是喝多了酒,在这里吹吹风。” 寂安闻言,“哦”了声,捂住鼻子:“我闻见了!姐姐你小心点吧,要是被师兄或是师叔看见了,你又要挨说!” 饮花被他逗乐,脑中灵光一现,试探地问:“寂安,问你件事。” “什么呀?” 饮花想了想,扫视了圈四周,目标不在,于是开口道:“今日你寂归师兄可是下山了?” “没有呀,”寂安一脸茫然,“寂归师兄诵经呢,我方才还看见他了。” “一整天都没出去过吗?” “没有哇。”寂安说着,自己都犹豫起来了。 难道真是我看错了? 饮花没有如释重负的心情,仍旧满腹疑虑。 她也不好冤枉人,或许真是她看错了,那更好。 饮花如是浑浑噩噩过了两天,总觉心头有事压着。 她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弄明白的性子,思量再叁,决定还是再去看一看。 同样的酒楼,同样的位置。 这临窗的桌起先还被人占了,是饮花拿一碟招牌菜换来的。 饮花在这儿枯坐了一下午,也没再见到上回那对鸳鸯出现。 首次探虚实,败北。 有一就有二,有叁,饮花不是天天来,隔几天来一次,或许是她往这家酒楼跑得着实太勤快了,连店小二都已经眼熟她。 等她第六次坐在这个位置,已经距离上次过了半个多月。 她望着巷子里那对执手相看的情人,一时欣喜过甚,不小心将满杯的酒都喝了。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雁娘送别了情郎,还没走到自己的房间,就有侍女来报,说有人找,就在后门。 她心道莫非是他还有什么话忘了说,于是也就跟着去了,见到来人一下愣了。 那是个从没见过的生面孔,还是个姑娘,长得极美,比她们添香馆的头牌更甚。 她负手而立,见到她就抬手亲切地挥了挥,腰间的铃铛随之发出清泠的脆响。 “今日冒昧叨扰,姑娘见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