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寂行打断她,“不是这样,你来,我很高兴。” 饮花怔住。 寂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补充道:“你尚且年幼,大可以再多花些日子好好思虑周全,清觉寺你随意住着,多久都没关系。至于所觅良人,我这几日替你祈了愿,只是不知你会否喜爱。” 他岔到别的地方去,饮花却被勾起了好奇心,带着兴味问:“祈了什么愿?” 寂行似有若无地看她一眼,说:“性情谦恭柔顺,刚直不阿,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男子如此你觉得如何?” “甚好甚好!” “有主事才干,同时凡事皆听取你的意见,如此如何?” “甚好甚好!” 寂行一顿,继续道:“宜室宜家,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又如何?” “甚好甚好!”饮花眼睛放光,“还有吗?” 寂行:“……” “怎么什么都说好?” 饮花瘪瘪嘴:“听起来就是很好啊。” 比见过的大多男子不知好了多少。 饮花被他这么一说,忽然觉得成家也是不错的,可转念一想,叹道:“这世间真有这样的人吗?” “会有的。”寂行说。 “难,”她又重重叹了一口气,“连你也是不擅厨艺的,其他人更不必说了。” 她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 她太惯于将其他人与寂行相较,别人如何,他又如何,条条对入,最后发现寂行总胜一筹。 饮花将寂行方才提及的言辞轮番过一遍,发觉这些词竟都能套进寂行身上去。 他是这样的,他就是这样的。 …… 饮花几乎有走入绝境的感觉了,脑中灵光一现—— 不对,他不会做菜! 饮花心内自我劝慰,为考虑择婿时再度想起寂行忏悔。 在这心内天人交战的档口,寂行忽而开口道:“我可以学。” 饮花懵懵道:“啊?” “寺中有饭头僧专门负责饮食,你是知道的,但若是要我学做斋饭,也无不可。” 饮花干笑两声:“哈哈,甚好,但不必……” 寂行还要说什么,饮花忙道:“你快用晚膳吧,该凉了,我就先走了!” “你……” 饮花疾步离开,寂行未竟的话随之散在夜来的凉气里。 寂行回头望着案上做到一半的物件雏形,紧了紧手心。 总会告别的。 那在此之前,便再忝为兄长,最后赠你件礼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