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我怎知呢。”陆均晔重重叹口气。 饮花却是半点也不想听他说话了,索性闭上眼靠在车厢壁上,作出要休息的样。 陆均晔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茫然地瞅着寂行。 寂行微微叹息,轻笑道:“小佛主刚忙完一件紧要事,想必是未休憩好,待她养足精神才好,陆施主莫怪。” “不会不会。” 马车平稳行驶了一会儿,只听闻尚在休息的小佛主冷不丁开口说了句—— “真是呛死人了。” 陆均晔:“……” 寂行笑笑,什么也没说。 - 抵达陆家府宅时,已是过了半个多时辰。 门口看守的仆从没换,见着饮花跟着老爷好端端从车里下来,一时面面相觑,活像见了鬼。 若有闲情,饮花或许还有兴致同这两位“故人”聊上几句,然而眼下形势危急,她只让陆均晔带路,径直去了姨娘所在的西厢房。 才刚靠近院落,就听见里头闹腾腾的一片,一行人加快步子进去,只见几个下人端着水盆不断进出,行色匆匆。 门口有个丫头瞧见几人过来,焦虑之色转为欣喜,转头对屋里吆喝道:“老爷回来了!” 她小步下了台阶,来向陆均晔禀报:“老爷!姨娘醒过来了!” “怎么样了?” 丫鬟摇摇头,急得快哭出来似的:“还是不行……” 饮花说:“带我进去看看。” 丫鬟没见过饮花,不敢动一步,无措地看了看陆均晔,直到他开口:“这位是特请来的小佛主,无妨。” 她这才答了“是”,对饮花道:“小佛主跟我这里来。” 还没踏上台阶,她们就迎面遇上了屋里出来的人,饮花抬眼一瞧,只见是个粗布麻衣的老婆子。 她先是向饮花点点头,随后越过两人去跟陆均晔行了礼,简单汇报情况:“老爷,赵姨娘已经是昏了叁次,这次醒来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 丫鬟在一旁小声向饮花介绍道:“这是这里年纪最长阅历最多的稳婆,张妈妈。” 饮花颔首,这里没一个人是从容的,倒显得张妈妈颇冷静许多。 那头陆均晔也把饮花介绍给了稳婆,叫她带人进去。 于是饮花见着她略有迟疑的神色,趋步过来低声问:“小佛主可还未出阁?” 饮花皱眉,但还是答:“是。” “那怕是不便进去,”张妈妈为难道,“产房血气重,恐不干净。” “那又如何?” “这……” 饮花看了一眼身边的小丫头,还没及笄的模样,说:“她进得,我也进得,两条人命在里头,还管这些烂透了的规矩做什么?” 小丫头怕两人一来二去顶撞起来,拉了拉饮花道:“小佛主,张妈妈也是为了你好,我一个粗贱奴才的命,不怕这些。” “让她进去吧。” 饮花回头,是寂行在说话。 年轻法师站在亮堂堂的院子里,与这处的喧嚣慌乱格格不入,从容不迫的语调让他听起来依旧像在讲经布道,只不过这回是将她的想法说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听。 “死生为大,你们要她来,要紧是救人。” 陆均晔附和道:“小佛主都不说什么了,带路进去吧。” 张妈妈也是一番好意,闻此躬身对饮花道:“小佛主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