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他旁边还站着慕子榕,冷静的表情裂出一条缝隙,“你答应过我什么的?” 慕子榕用手帕掩着鼻子,连连后退,“你有这么穷?” 银荔艰辛地掏出把缺了角还钝的光剑,看她一眼,其实她施舍过她废弃物品,所以她还不讨厌她,“我在回收废物,提高资源循环利用率。” 还挺言之凿凿的,三天不见都学会美化语言了。 温文尔面无表情,“很好,这两个月的零花钱还给我。” 银荔拧起秀气的眉,就知道施舍的人随时都能夺回去,终归不是自己的,她不做反驳。 温文尔看她认命的样子,更生气了,冷着脸走开。 慕子榕看看他,又看看她,“他是你什么人,还给你零花钱。” 银荔吐出两个字:“债主。” 看达成目的感情如胶似漆就不要她了。 这还不到两个月呢,不知道她还有几天学上。 她觉得自己就像童话故事里那个只能享受十二点前魔法效力的灰姑娘,一到某个时间节点就要打回原形,回到阴暗的角落吃垃圾。 她握起双拳,不管怎么说,要抓紧多认识点字,早日找到一个好点的工作,多赚点钱。 温文尔确实在与慕氏做婚契协商工作。 只是他想推迟,而慕想吃早,迟迟不合,磕磕碰碰停顿下来,磨合下感情。 其实也没什么好磨合的,他对伴侣唯一的要求是成熟懂事不烦他,唯二的要求是不进行任何亲密肢体接触。显然他的这位准联姻对象做不到。 他最近看谁都烦。 银荔终于攒够了近期捡的宝贝,找一个夜黑风高的时间,轻车熟路地走向四方城区的地下城黑市。 中心城区是上等人干净亮堂的地方,而四方城区则包裹着中心城区,是非上级阶层的居住地。又以地下城臭名远扬,地下城藏污纳垢,无所不有。 联邦帝国的黑市分散在地下城,每次严打抓个凤毛麟角杀鸡儆猴,毫不触及根本,过两天就春风吹又生。 银荔几乎一个月才来一次。这里藏在黑暗之中,黄赌毒是常态,随便一条路都有人疯疯癫癫举着针筒。她很容易被抢,从来不敢带什么值钱的东西,还要很辛苦地左右流窜才能保住那一丁点钱。 她是从来不贪心的。这次来还是因为见到了一个磕了一道痕的空间储存戒指,小心地套在脚趾上才敢过来。 她直奔熟人而来,来之前没有忘记先把自己搞黑搞脏,往垃圾堆里滚一圈臭气。不过效果不是很好,因为中心城区的垃圾其实不算很脏,至少没有四方城脏。 “她去黑市了?” 温文尔收到他的情报负责人的消息,闷了一下,“让她去,不管她。” 她想快点找到熟人老板脱手货物,但事情没有她预设的顺利。 黑市里多了很多貌若癫狂见人就扎针筒的疯子,她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只是直觉离得越远越好。那些人扎人是很随便的,邪笑淫笑按倒一个就扎,扎脖子的比较多,扎不到也随便,要看上眼的再猥亵一番。 她以前瘦小,身法也快,一下就从缝隙里窜溜过去。现在高了胖了,扎眼了,不好躲了。 她和地下城酒吧柜台擦酒杯的独眼老酒保之间隔着无数道生死关卡,遥遥对视了一眼,干着急地踮踮脚,不知该不该闯这鬼门关。 “你怎么在这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