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上有一道疤,但那道伤痕轻且浅,只是看几乎无法看清。 除了少年的瞳色外,就再也没有能将他与猎魔人联系在一起的特征了。 但一个刺客参加一两百人的宴会,也实在是过于招摇了吧。 没关系,你只要好好享受就行,别的都交给我。诺伦亲了亲西莉的额头。 等一切打理都结束后,少年为西莉取来一件鼠灰色的丝绸长裙。 西莉并不知道要如何穿这复杂的裙装,但诺伦也没打算让她自己穿。 他动作轻柔地为少女穿上,替她绑好腰后的缎带,将迭复的裙摆整理好。裙子典雅又纯洁,没有过多的点缀,只有袖口和裙角缝着几颗黑色的珍珠。 喜欢吗?诺伦将少女推到镜子前。 西莉有些新奇地看着自己的模样。 这是一件异世的礼服,此刻正包裹着她的身体。 不张扬,却也不朴素。裙子很好地勾勒出了她身体的线条,却又不淫乱,甚至给人圣洁的感觉。 嗯。西莉点了点头。接着她看了看镜中的诺伦,他笑得很开心。 之后诺伦为她编发,为她佩戴饰品,为她涂红双唇。 他将西莉打扮得极美,美到诺伦想撕碎她的衣服,把她压在身下反复肏弄。 但诺伦克制住了。 他很清楚,今天他是要带少女去参加宴会散心。 科尔温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猎魔人的恢复能力总是比普通人类要强上不少的。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神情沉重地看了看床上还在昏迷中的马克。 这个本应和西莉一起待在酒馆中的侍从,现在却重伤着昏迷不醒。科尔温的眉头愈锁愈紧,少女现在生死未卜,又下落不明。但他就算想找她也得等马克醒来才行,他直觉马克一定知道什么。 你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会呢?身后突然传来娇媚的女人声音。 我已经躺得够久了。科尔温回头看向来人。 女人棕色的卷发垂于腰后,翠绿色的眼眸秋波流转。 她手中捏着一只杯子,晶莹的酒液晃荡着。女人款款地向科尔温走去,修身的长裙拖在褐色的地板上。她径直坐在了科尔温的大腿上,亲昵地撩拨着他灰色的发丝。 蔻伊···科尔温避了避女人的手,正色道: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还有那孩子,他又怎么了?科尔温看了看床上的马克,他看上去正因高烧而痛苦不已。 女术士撇了撇嘴,站起了身: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趣呢,猎魔人。 蔻伊碧绿的眸中流露着娇嗔的怨气,她轻啜了口酒,坐在了科尔温对面的椅子上。 我听到有人祈祷。她注视着杯中金黄的酒液说道。 祈祷···是谁?科尔温皱了皱眉。 蔻伊幽幽地看向男人,眼神中带着几分调笑的味道:是个女孩。 她向椅背上躺去,随意地将修长的腿交迭在一起。 女术士抚弄着她的发丝,像只慵懒的猫儿般观察着男人的反应。 有个年轻的女孩,在绝望中为你祈祷了很久。蔻伊开口道。 西莉···科尔温呢喃出少女的名字。 蔻伊眯了眯眼睛:看来你认识这个女孩。 结果就让我发现你们两个倒霉的可怜东西了。女术士低低地笑着。 科尔温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整理思绪。 但女术士对他的反应并不是很满意,她站起了身,强硬地吻上了猎魔人干裂的嘴唇。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载着西莉和诺伦的马车在崎岖的路上颠簸着,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最终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我们到了。诺伦跳下车,向西莉伸出了手。 少年看上去像是真正的贵族一般。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