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针线一针一针的缝製着一件小袄子。 她轻哼着小调,透露出她的好心情。 停下了动作,她伸出手摸摸微拢起的肚子,再过不久,她就要为人母了。 察觉一道炽热急切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她下意识抬起头,一抬头,便和他目光交锁。 「议完事了?」右青放下东西,起身走到丈夫身边。 毓瑾轻应了声,看着她为自己解衣。 突然,他握住她纤细的手。 「这样我没办法替你解衣。」她笑着道。 毓瑾凝视着她,片刻,牵起她的柔夷拿至嘴边印上轻柔的一吻。 右青微眨着水灵的双眼,像是研究似的盯着他带着倦意的脸上瞧,心细的她直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伸出另一隻手抚摸他俊俏的脸庞,柔声问:「累了吗?」她知道他的担子很重,他背负的不单单是恭亲王府,还有她应该担下的敬谨王府。两个王府的荣禄兴衰因为人丁单薄,责任全落在他身上。 她心疼他,想为他分担,可却不能,所以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尽心尽力打理好内务的一切,让他无后顾之忧。 「我让人抬热水进来,你热一热身好吗?」 见他没回答,右青当他是默许,抽回了手,她转身就要往外走去,可还没跨出半步,便被他拉回,重新安置在他怀里。 毓瑾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力道虽大却不失温柔。 「不准离开我。」他霸道地说。 右青将头轻轻贴在他微微起伏的坚硬胸膛,聆听他规律的心跳声。 接着,她伸出手环抱住他粗壮的腰,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的身子。 「我不会走。」她道。「我答应过你的。」 曾经她的生命宛如风中残烛,多亏了灵枢... 现在,为了他也为了孩子,她会坚强。 孩子啊孩子,请原谅额娘的自私,额娘希望你是个男孩,快快长大,好能减轻你阿玛身上的重担。 西进房内,热气氤氳瀰漫,丫头晓春正提完最后一桶热水,将它倒进了浴桶内。 看着水位到了八分满的位置,她才心满意足地擦擦额上的汗。 紧接着,用手探了探水温后,她从一旁的药柜子取出一样样的药材往水里丢,直到水里浮满了多种药材,她才停手。 回过头,她唤着坐在梳妆台前想是想的出神的灵枢。 灵枢愣愣地望着她。 这丫头是毓瑾两年前拨派给她的丫环,手脚的确麻俐,可脑子却不是很灵光。原先他想将莲心找回,但她却不要,因为她不愿莲心这一辈子都只为她一个人活。 「小姐,您明天就要走了,那师父也跟您一起走吗?」她口中的师父指的是柳无风,不久前,小姐已经将她引荐给柳无风且拜入门下。 「瞧我这笨脑袋。记了这事,忘了那事。师父他老人家明明就说过会留在京城的。」她敲敲自己的脑袋。 从铜镜中瞧见她的呆样,灵枢不由得弯起嘴角。 躺在床上那几个月里,她想了很多,甚至怀疑起自己到底适不适合当一个大夫。很可笑吧?行医了大半辈子,如今才来想自己到底够不够格。 没错,上天让她在医术上很有天份,可是,就如她之前所说的,一个医术再好的大夫没有仁心医德也是枉然。 曾经,她一度迷失自己,把人命视为草芥。就只为了和素问争斗,弄到最后两败俱伤,谁也没有赢。素问聪慧灵敏,只可惜过于善妒好强。没想到她们两个名噪一时的名医,现在在她眼中看来却是不及眼前这个单纯没心机的丫头。 「那好,你就只要记着仁心仁德就够了。」 她伸出手,轻拨弄着水波两眼直盯着因她的动作而激起的水纹。漫不经心的问起:「晓春,你知道戚侯爷的事儿吗?」 「戚侯爷?抚远侯戚少礱?」 「嗯。」愣了下,她点头。 没想到,到现在她仍为这个名字感到悸动。 「他的事儿我是不清楚啦,不过倒是有听厨房那些嬤嬤提起过。说什么好像为了个女人跳崖的,小姐,您说他傻不傻?」虽这么说,但她还挺欣羡那个女人有这么爱她的一个男人。 跳崖…,他当真随她跃下… 灵枢感到自己整个心紧紧揪着,很痛。 没瞧见灵枢乍变的脸色,话匣子一开,晓春越讲越起劲了。 「不过,他有够痴情了,这两年来,还天天上崖去找寻那个女子。除了贝勒爷我还真没见过哪个男人肯为心爱的女人而死,小姐,您说,戚侯爷喜欢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应该是个绝色美女?否则怎会让一个侯爷甘心为她牺牲,甚至还拋弃荣华富贵的?有机会我可要瞧一瞧这两个,痴情的侯爷和绝世美女。」 闻言,灵枢真觉好笑。 绝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