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势,一边解释:“我们两个在马上,跑不远的,眼下只有让马把他们引到更远的地方,才有希望逃。” 感受到环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力道,季矜言紧紧闭上了双眼,身体后仰,贴紧了他的胸膛。 齐珩抽出一根箭,在抱着季矜言跳下山坡的一瞬间扎在了马屁股上,两人在雪地里不断滚落,那马儿吃痛,嘶鸣着狂奔起来,背上没了负重,竟是越跑越远。 不知翻滚了多久,直到撞上了一棵树,他们才停住。 树枝上的雪簌簌往下落,落在齐珩的脸上,他却没有什么反应。 “齐珩,齐珩!”她焦急地喊他。 刚才坠地那一瞬间,是齐珩垫在她身下,季矜言这才没受什么伤,看到齐珩躺在雪里一动不动,她担心起来,冻得通红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开他脸上的积雪。 好在还有气息,她废了不少力气,才把齐珩扶着背靠在树干上,又取出手帕,仔细地替他拂去脸上和头上的残雪。 “齐珩,齐珩你快醒醒!别吓我!” 她不敢喊得太大声,怕那群人听见声响折回头,可是看见齐珩一点反应都没有,急得又忍不住默默垂泪。 伴着轻微的咳嗽声,齐珩一睁开眼,就看到季矜言抓着自己的手在哭。 眉头一皱,轻轻回握住她的手:“怎么动不动就哭。” “你没事!”她差点儿惊呼出口,然而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压低了嗓音,“……那些人跑远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咬了咬牙:“天黑之前,我们得找到下山的路,否则到了晚上,就算不被抓住,也会冻死在山里。” 季矜言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许是刚刚在雪地里刮蹭的,左脸颊上留下丝丝血痕,看起来惹人怜惜。 “留着力气一会儿扶我,我这只腿动不了了。”齐珩冷静地说着另一个噩耗。 季矜言的泪挂在脸颊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 两个人走得缓慢,天色渐渐暗了,却还在树林内,齐珩一只手臂搭在她的肩上,趁着落日余晖仔细辨别方向。 他记得这里是有村庄的,朝着东边再走下去,一定可以找到! 可季矜言毕竟是个娇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在雪地里扶着一个大男人走了这么久的路,已经累极。 “天要黑了。” 她感觉已经走了很久的路,但好像并没有离开那棵树太远,又或者,这片丛林里每一颗树都长得差不多,她完全迷失了方向。 手和脚都已经麻了,齐珩说,天黑了还找不到下山的路,就会冻死在山上。 季矜言蹲下身,压抑了许久的泪水,此刻终于忍耐不住奔涌而出。 她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要追杀他们,也不知道齐峥现在有没脱离险境,更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活过今晚。 肩膀上忽然沉重了,季矜言泪眼朦胧地抬头,齐珩一定嫌弃死她了,如果不带着她一起上马,现在他早就脱身了吧。 齐珩撑着她的肩头,将掌心摊开在她面前:“今日我照应过你什么,以后仔细些,别再落下了。” 竟是那枚耳坠! “怎么会……”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刚刚醒过来时,它又挂在自己衣襟上,就像昨晚一样。 然而齐珩没有回答,只是将耳坠收好,塞进自己的腰带间,“季矜言,等下了山,才能还给你。” “作为抵押物。”他补充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