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一直低头翻阅材料,休息时就跟沉微明发信息;坐那不觉得,眼下刚走几步就察觉出脖子的僵硬来,轻轻扭动一下,还有点晕。 那家伙也不知在忙什么,总是隔一两个小时才回复一句。今天更奇怪,午饭之后人就彻底消失了。最后一条信息停留在林听发的盒饭图片,配文是“想和你一起吃好吃的”。 从六十楼下来,电梯落地的瞬间,失重带来的耳鸣有所缓解,眩晕却依然存在,她一个没站稳,被老叶扶住,下意识撤回手,却找不到身体重心,心里骂一句,妈蛋,颈椎犯了。 几乎就在走出电梯的瞬间,她背脊直冒冷汗,头皮发麻,眼前的一切开始疯狂旋转,突如其来的眩晕感扯的她分不清东西南北,腿也渐渐失去力气。老叶的声音在耳边忽近忽远,大约是在问“林听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她吐不出字来,只想吐。 依稀感觉自己大半个身子都被老叶搀扶着,她不敢睁眼,担心眼前的晕眩让她分分钟喷射性吐出。大庭广众之下,她丢不起那个人。 搀扶突然变成了横抱。 她本能想拒绝,微微睁开眼,男人的下颚线很眼熟,再一闻,是安心的味道。 电梯叮咛,门开了。男人的脚步很快,合上门的时候她隐隐听见他对着门外的人说,“林听交给我了,放心。” 她不知道在床上平躺了多久。眩晕的感觉迟迟没有消失,胃里在翻涌,颤栗发麻的感觉每隔几分钟就扫荡全身。她不敢乱动,任凭无力感肆虐,酸爽的不行。只觉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转盘之上,整个人正三百六十度无规律旋转再旋转。滋味很磨人,不禁暗自后悔之前没有抽时间去姜女士诊所多治疗巩固。 上次颈椎发作如这般厉害的时候她正好倒在自己两米宽的大床上,她当时就想,买大床的好处就是真晕倒了,也能一头栽进柔软的床褥里。 神思混沌,迷糊之间看到身旁熟悉的身影,时而走近时而走远,有时轻拍她的肩膀,唤她名字,她不知自己应了没有。再然后,手就被他紧紧地握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头重脚轻的感觉开始消失,思绪也渐渐明晰。她小心翼翼睁眼,先从眼缝里确保天花板已经恢复稳定;丝毫没有被怼在跟前的大脸吓到,嗲兮兮地伸出胳膊,又有点委屈,“你来啦。” 男人板着脸,一脸严肃,像是在生气。却还是抱住她,把头深深埋进她脖颈。呼出的气息擦过有点痒,林听恢复的差不多,有力气拍打几下他的背,“你头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