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祭品未来的生活。上任家主作为一个贴切的例子,就展示了当他没有选择一对好继任的时候,每次一护作妖闹腾,他都得风雨无阻赶回本家处理后事。为了弟弟着想,相比起一护的消极怠工,迅速全盘接受长老们的想法,白哉在选择继任的问题上要主动得多了。 或许因为感同身受,他很快便觉察到那对双胞胎里头的弟弟对哥哥有着超乎寻常的关注。有意识地几番接触之后,白哉得到了这个弟弟确实暗恋着他一体同胞的兄长的结论。原本按照蓝染的意思,白哉应当等到新春祭典的时候,把这对双胞胎接到了椿院里之后再进行接触,说服弟弟与他们合作,而他们则会想尽办法协助弟弟追求到他的兄长。 可白哉却在长老们刚敲定了祭品人选的时刻就行动了,长老们对他的自作主张非常不满意,这才迅速找到蓝染抱怨一通。这么不听话,又完全摸不准在想什么的继任真是太让人头痛了,蓝染一番回顾这五年来这对兄弟惹出的麻烦,心头也是五味陈杂。 除了开始时一护还一脸震惊与难以置信,连续追问了他好几个问题之外,之后他便始终维持着一副仿佛完全听不进去,灵魂已经出窍的呆滞神色僵坐在当地。蓝染方才讲述到他跟白哉的“合谋”,在他自己看来算得上是整件事里最为重要的段落时,小家主就已经扔下他转身出去了。 没有了听眾,蓝染也只好辛苦地又把已经到了嘴边上的话憋回去。 最后的这一个月,希望这对兄弟最起码不要再弄出什么出人命的事情来就好了,他暗自祈祷着。 大雪一直下到了傍晚时分,白哉带着一身寒意回到椿院的时候,远远地便看见一护房里亮着的灯。他在廊下收了伞,正在台阶上磕着雪,就听见弟弟“咚咚咚”快步走来的足音。 白哉头还没抬起来,视线所及就是一护只穿着足袋的双脚。 “外头这么冷,您怎能…” 他话还没讲完,一护就已经跳下了台阶,整个人都扑到了他的怀里。 白哉一时间呆住了,连后面要说的话都全部被弟弟这一撞忘到了九霄云外。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拋下了手里的伞,后退半步稳稳将弟弟抱在了怀里。当他们兄弟二人还年少的时候,一护还时常会等在门边上,在他回来的时候跑出来迎接。可一护已经不再是那个粘着他不放的孩子,如今抱在怀里的身躯也并不比他矮上多少,可在这短暂的一瞬间里,白哉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怀中的温度太令人怀念,他沉浸在那不会再度光临的过往中静默了许久,才终于捡起了没说完的话。 “您怎能连鞋都不穿就出门。” 要是一护还是那个总是跟在他屁股后头的孩子,白哉大概单手就能提着不听话的弟弟回屋,盯着他把鞋子穿好。然而现在白哉试图从自己身上扒下一护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弟弟手劲也不小。虽然最终他还是成功带着只穿着中衣的家主回到了开着暖气的屋子里,但整个过程里一护都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简直就像是个连体婴儿似的。 白哉明显地感觉到了怪异,他弟弟就算是以前也从没有这样一直紧紧盯着他看,好像稍微一错开眼,他就会凭空消失似的。 “你刚才都去哪了?” 弟弟摆出了兴师问罪的态度,皱着眉头问他,“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白哉整个下午都在洗脑下任祭品,这种大实话他是说不出口的。此刻的他压根就不知道计画已经洩露,自己最大的秘密也已经被蓝染出卖,只能含糊其事地回答道:“在准备新春祭典。一护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一护一时间语塞,他视线游走了片刻,又返回来望向哥哥平和寧静的双眼。 一护很害怕。 从知道原来自己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白哉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害怕。那天晚上哥哥就在他的隔壁房间,然而他却什么也没有听见,就连他的哥哥正躺在血泊里即将断绝呼吸的事情都不知道。 假如他的哥哥没有醒来。 自己会不会终老一生,都不知道这一点? 被困在椿院里,被迫要求与月岛完成义务,绝望地等待着兄长有一天会回来拯救自己,彻底错过最佳调查的时间。然后怀抱着被拋弃,被背叛,被遗忘的愤怒憎恨他早已不在的兄长一辈子? 一护光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