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多久呢?从结局来讲,他们最终还是会被捉回来履行祭品义务,可蓝染只怕就要多忍耐这种生活一段时日了。 蓝染走进白哉房间的时候,他屋子里正乱糟糟的,旅行箱里放满了东西,可白哉为了不引人注意,却连灯都不开,只就着月光收拾。哪怕没料想到事到临头还是被蓝染抓包,这个年轻人也没有慌张,非常平静地打开门让他进来了。 他们俩面对面站在高高矮矮的杂物之中,脚边就是摊开的箱子。 首先开口的是白哉。 “对不起蓝染先生,”他心平气和地说道,“我还是没有办法与你合作。” 蓝染当上祭品的时候年纪都比他现在大了,这辈子见过多少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对于这种连起码的“抱歉”意识都没有的道歉,他是不可能买帐的。 所以蓝染也便冷笑着回应他道:“只怕这件事不是朽木君你可以选择的了。我还需要感谢你,至少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一护君呢。” 蓝染其实知道白哉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他的宝贝弟弟,因为诅咒之流本来就匪夷所思,还要逼迫一对兄弟同性相奸,普通人是不可能相信的。以白哉微妙的身份跟他微妙的心意,就算只是当做一个玩笑话说给他的弟弟听,也难免会让一护怀疑起哥哥的心思。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感情,这个始终怂得没边的兄长是说不出口的。 白哉却并没有理会他的讽刺,他的脸色虽然很苍白,眼角还有几丝憔悴的痕跡,但语气却很坚定。 “一护本来就不该知道这些骯脏的事情,我作为哥哥,应该让他的世界变得更美好一些。” 蓝染不欲与他继续兜圈子,直截了当地告诉了他接下来的安排:“明天起你便与一护君一块搬进椿院去,长老们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教导给你们。” 白哉的嘴唇抿得很紧,他低声问道:“只放过一护也不行吗?我愿意跟你们走…只论血缘的话,一护也并不一定与我最亲吧?” 蓝染眼底染上了些冷色,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傢伙,大概是因为蓝染先前为了拉拢而放低了身段,所以现在竟然还以为自己能讨价还价呢。 “我以为你只喜欢一护君,”蓝染笑着问他道,“这么看来你只要是弟弟都可以吗?” 这种程度的讽刺似乎并不会让这个年轻的兄长觉得难堪,大概是因为嘲讽并没有落在他最重要的人身上。 “只要不是一护,我并不在乎。” “朽木君,你可不能指望一护君一辈子都看不出来你的心思。他现在虽然年纪小,可将来总有一天,他就会像我看穿你一样,洞悉你的心思。等到那个时候你如今所有的忍耐,所有的欺瞒,所有的偽装都毫无价值,你猜那时候他会如何看待你?” 蓝染停顿了片刻,仿佛是突然间想起来一般问他道:“我听说,月岛君似乎在追求你弟弟,可惜被非常无情地拒绝了?” 那个年轻人的眼角微微一动,洩露出了几分绝望的神色。 蓝染却仿佛毫无觉察一般地继续说道:“朽木君,你为何还不能明白?从你喜欢上一护君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无法成为那个你想要成为的兄长了。即便你再努力,为此付出再多也没有意义,接受现实罢,你如果不与我们合作,先下手为强,你的弟弟只会离你越来越远。” 白哉沉默了好一阵,终于艰难地开口道:“蓝染先生,并不需要你说出来…我知道自己只是在做无用功,我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个称职的兄长。” 隔了好一阵,他又说道:“请您不要再逼我了,我办不到的事情,就是办不到。” 蓝染在内心里叹息,明明利害关係都已经彻底瞭解了,可偏偏还是不肯让步。虽然他起先还想要达成一个和谐的合作关係——但现在这想必是不可能的了。 “那么,我只能跟你的弟弟谈一谈了。”蓝染转头往外走去,“看看他在知道了你的想法之后,能不能好好劝劝你。” 他在等待着白哉被他的威胁所逼迫着做出让步,蓝染甚至已经想好了那时候他该如何耀武扬威地面对这个年轻人灰败的脸。但从他的身后飘来的只有这句话。 “………………你需要的是一对兄弟对吗?如果…如果没有了哥哥,你会放过一护吗?” 朽木白哉自杀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