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一声不吭,就显得格外异样了。 一护猜想,他的哥哥大概很讨厌这种事情。不然也不会每次要办事的时候,都选择刺激一护的椿花纹身,好儘快调动一护的身体感受,然后大开大合地打完一套鸣金收兵。一护一番试探之后,发觉兄长很可能“直”得令人发指,非常厌恶跟他之间的情事,就连稍许“我其实挺舒服”的意思都不肯表露出来。 不论是表情,声音还是态度,在别的时候更是对这种事情绝口不提,似乎吐出半个字来都是要了他的命。明明在办事的时候小兄弟那么硬邦邦,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固执能有什么用? 一护也是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才假装自己被做得迷迷糊糊,第一次主动开口向兄长要求第二回。然而哥哥闻言脸上却难看得很,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迅速拒绝了他,丝毫没有白日里因为“愧疚”而对“一护大人”言听计从的表现。正是因为如此,一护才得以确认,当初让他哥哥憋屈地都哭了的原因,多半是当着那些人的面做这种他厌恶至极的事情。 因此一护才忽然间对这个义务热情了起来,一来他自己已经面对了现实,虽然心里显然还是有些不情愿,可这种不满与兄长表徵于外的抗拒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二来兄长的技术着实不错,即便自己不乐意,也还是能把他照顾得很好。要是说最开始一护变着花样撩人还是有演技的成分,到了后来他确实是有些对这种事情难以自拔了。 好像光是看着哥哥拼命忍着不要露出别的表情来的模样,一护就亢奋得浑身发烫,因为那种时候的兄长仿佛就像个被逼到了绝路的猛兽,会对他展开一系列疯狂地攻击,兇器在他体内横衝直撞,简直就要把他撕得粉碎。虽然这多半并非是兄长的本意,可一护并不讨厌那种连脑髓都要融化了的极致体验。 他得到了享受,兄长则受到了惩罚。一护因此而迅速地改变了自己的态度,喜欢上了这件事,虽然最开始大部分时候哥哥只愿意交低保,每天只跟他胡闹一回,但到了现在,哥哥有时候也会破罐子破摔,被他勾得连续做上好几回。不过这样的疯狂一夜之后——就像是白哉因为药性而埋头苦干了一整晚那次一样,第二天的兄长往往会低气压很久,把“不开心”三个字都写在脸上了。而这种时候,即便浑身酸痛,窝在床上动弹不得,一护也会因为成功报復到了兄长,而心情舒畅好几天。 椿院并不大,房间却大多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气。白哉平日里待的地方是他的书房,里面放满了工作所需要用的档书籍跟其他的一些必须用品。一护很少踏进这间屋子,但这间屋子里还是有一个专门为他准备的位置。一大片毛茸茸的天然羊毛地毯上头摆着两个成年男人四肢摊开都没有问题的软皮沙发,显而易见是有着“特殊”的用途。 一护进门的时候,白哉正坐在他的办公椅上边敲打着键盘边接电话。即便不在办公室里,哥哥也照旧穿着烫得平整的衬衫打着领带,一丝不苟地打理了头发,耳朵上扣着蓝牙耳机。意识到一护拉开门的声音,白哉便迅速说了一句:“暂时有点忙,稍后回拨给你。” 随后他便站起身,摆出恭敬的态度迎接家主的到来。 一护知道跟白哉打电话的肯定是他的工作伙伴,可即便连声音都没听到,一护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来的形象却是緋真。穿着看起来成熟而大方的一步裙,经过简单化妆品修饰的脸孔,还有具有知性教养的笑容。 一护为自己的这个联想感觉到有些鬱闷,因此他下意识地就盯着那个蓝牙耳机看了好几眼,似乎这么一来就能看出些蛛丝马跡来。 志波家的年轻家主慢慢迎着兄长走过来,语气难得平缓地道:“站着干什么?坐下吧。” 白哉依言坐回了皮椅,一护便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弯下腰向他凑过了脸。两人距离一靠近,弟弟身上的味道便飘到了白哉的鼻子里。那气息就像是盛夏阳光蒸腾下的柑橘,甜美诱人而又清新芬芳,让他一瞬间喉咙一紧。丝毫意识不到自己对兄长的影响力,一护还故意曖昧地贴在他耳朵边说话,热烘烘的气流在白哉耳垂那转来转去,弄得他瞬间就心猿意马起来。 “哥哥…”他的弟弟轻柔地说,“我想要你。” 白哉没能控制住,下意识眼神就飘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在那个地方他也曾经跟一护交缠过好几次,沙发非常软,他的弟弟一旦倒上去就不容易着力,像是一隻落在蛛网上的蝴蝶,只能无力地扑腾着羽翼。为了借力一护只能紧紧缠着白哉不放,不论是四肢,还是吮吸着他的欲望的后穴。白哉的幻想一时间活色生香,但他深知不能叫弟弟看出半点自己的心思,脸上仍然是无动于衷的面瘫脸。 一护对兄长的冷淡并不奇怪,他反而因此觉得更加亢奋。舔了舔嘴唇,一护又再度向他的耳垂吐气:“…我想要打着电话,正儿八经工作着的哥哥。” 白哉的视线一下子就收了回来。两人四目相对片刻,白哉眼神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