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樺看着他的毫无反应,赶忙上前推了回去,「该死的,纪承燁你好好看看。」 看着画像又被遮住,纪承燁的怒火又被挑起,「你们这是在做什─」 「常心半年前就告了假,而仲棋家的布这半年却是炙手可热。」 永锡在纪承燁的怒火要燃起时,连忙的打断他,他们可是带着好消息来的啊。纪承燁一听愣了一下,默默的把眼神移至边桌上的东西时,不禁瞪大了双眼。 「这…这是…」他错愕的说不出话来,怎么会?怎么会?他连忙的看向好友们。 庄言书可头疼了,这到底在演哪齣呀,「怎么承燁的表情像是懂了,我却还不懂。」 听这武将依旧傻愣,永锡叹了口气也不再卖关子了,「你们看这布上的刺绣图案,是不是很特别?也是不是觉得似曾相识?」他指着布上那像几何图形的图案,放眼大清这布上的刺绣不是绣花草就是绣龙凤,可这奇怪的图案他们以前可是没见过?不,他们见过。 就见元子樺摊开从兰儿手上递过来的纸张,「这奇怪的图案是不是和辰儿的画作上的图案一模一样?」眾人对照着秦芷辰遗留的设计图和布匹上的图案,这下似乎都嗅出了点端倪。 永锡笑着解释,「那日兰儿和巧儿看着最新一批送入宫的布匹,赫然发现上面的图案竟和辰儿往日画的图案一样,我再请言书去内务府打听,结果这布来自韩家染坊。而半年多前常心突然向皇上告假,说要拜访远方亲戚,但就我派出去的人打听之下,常心可没有远方亲戚在杭州呀,可这段日子他人就在杭州,还住在了韩府。」 元子樺笑了笑接着说,「照道理说,辰儿发生意外,他这个最好的知己既没有回宫关心,连一直对小妮子上心的韩少主却在此时返回杭州,你不觉得奇怪?」 纪承燁看着布匹上的图案,脑海里又回到了那天熊熊大火的安国寺院落,他心一惊像是顿悟了什么,「她诈死!该死的,她竟然诈死骗我?」他激动地站了起来。 永锡赶紧按住他的肩头,「冷静。她诈死讹我们是不对,可是承燁你别忘了,她受了好重好重的心伤,还有失去了…你们的孩子…」他沉重的说着。 这也是纪承燁的痛,他心一沉也随即明白他的她受了好重的伤,所以她要逃,要逃到让他永远找不到,他紧握着拳头,除了满满的懊悔还带着一丝丝的怒气。她怎么能逃?怎么就这样狠心?倏地他拿了布和画像便走了出去,到门口时又停了下来,「我要去找她,皇上和我阿玛那就拜託你们了。」他转身向他们说道。 元子樺赶紧喊着,「等等承燁…」话还没说完,纪承燁已连忙离去。 看着他急促的背影,永锡只是莞尔一笑,「让他先去也好,我那妹子的心不是那么容易挽回的。」 「也是。咱们就好好帮帮纪贝勒把这里的事交代处理好,再去推一把吧。」庄言书也笑了出来,这段日子乌云密布的心情总算都散开了。 元子樺却是摇头苦笑,「辰儿那ㄚ头可能连我们都气呢。」听他这样说,永锡和庄言书只是疑惑的拧眉看着他,「我们可是共犯啊!」元子樺给了最佳解答。 二人总算明白,看来这趟抱回美人归的战役可不好打呀。 初秋的杭州城里,日光和煦,天气也逐渐凉爽起来。韩家染坊里,一瓮一瓮的大染缸正按照着各种顏色整齐排放着,僕役们有的把煮好的滚烫热水倒入瓮缸里,加入了植物染剂卖力的搅拌着,有的则拿着白布放入染缸里上下反覆的做着上色,整齐划一的动作,僕役们脸上的笑容,协调的让人感到愉悦,就见一个美丽的俏佳人已是香汗淋漓,但她的神情上却是无比快乐,一阵微风吹拂,她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大喷嚏。 驀地,「我不是和你说了别到染坊来,身子骨还没调理好呢!」韩仲棋一脸忧心却带点责备的语气说着。 秦芷辰拿出袖子里的帕子擦着鼻涕,一脸俏皮,「哪就这么娇气了,更何况我老早就想来了,你还成天把我关在房里不让出门。」说到这,她嘴都嘟起来了。 韩仲棋哪里不懂她的心思,见她的白布已经成功上了色,他连忙过来接手放到桿子上进行晾乾。秦芷辰又是惊奇的看着自己亲自染色的布,一脸得意。 她看着他打趣的说:「我还记得我曾说会在你的染坊染布再秀上我设计的图案,没想到还真的实现了,倒是帮你赚进了不少。」说的兴奋她用力的拍了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