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头迟到是常有的事。今天的米国很不巧的就睡迟了,原本想要翘课的他一想到他这学期少得可怜的出席率,便只好委屈自己认命地赶去学校。既然是迟到,学校正门早就关了,米国不可能会笨到从那里进去。他可不认为训导主任是个好说话的人,毕竟他早已经被列入黑名单了。换节的铃声刚响起不久,米国趁着第三节课的老师还没踏进课室,顺利地蒙混进班。 “米国,你怎么又迟到了?” “米国,你可真幸运。告诉你,老师还没开始点名呢!” 同班的女学生一见到米国的出现,都特地围过来嘘寒问暖一番。米国含笑与她们交谈了一会儿,直到下堂课的老师进班后,女孩们才舍得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课。 好不容易静下心来的米国,下意识地看向藤原白空荡荡的座位。 奇怪,那家伙怎么还没有来上课?难道病还没有好吗? 说不内疚是假的。米国真的很后悔,他明知道对藤原白做的事情有多残忍,可惜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现在可好,真正喜欢上了人家,又说不出口。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种境地。不管如何,米国也不能做些什么,就只能学着接受罢了。米国陷入自己的思绪,回想起之前跟藤原白做假朋友的情景。那时候的他们,虽然只是在别人面前演戏,但感觉还真的挺不错的。米国开始有点怀念了,只可惜他们都回不去从前。 忽地,一道熟悉的身影窜入米国的视线。 竟然是他?! “委员长…”米国轻喊了一声。 从教职员办公室回来的藤原白才刚走到自己的座位,便听到米国的声音。藤原白清澈的眸子迎向米国复杂的眼神,交集的视线包含着太多情绪。 “藤原同学,请坐下。开始上课了。”老师的叫唤声适时地提醒着两个恍神的人。 “是,抱歉。”藤原白刻意别过脸。坐到自己的位子上,藤原白尝试把注意力都放在书本,心虚地避开跟米国有所交集的机会。 藤原白无法理解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明明就已经和王将在一起,但为什么他就是对米国那么的念念不忘。藤原白好恨米国,他受够了米国对他做的那些过分的事情。不过,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这么的想着米国?这种想法真的是太奇怪了。藤原白想要就此打住,可惜心底想念的欲望却越来越强烈。 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才说爱我… 藤原白忍不住在心底无声控诉。他想起了国政对他说的话,那些米国对国政坦诚爱上自己的事。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 米国静静地看着藤原白,心里头不免感到一阵失落。藤原白的冷淡其实米国早就预知到了,但止不住的思念像荆棘,紧紧地缠绕着米国不放,像是要把米国伤得体无完肤才甘愿。米国没想过要将这一切怪在藤原白头上,反正这些都是米国自作自受。 既然都到这步田地了,那就这样算了。 米国认命地继续盯着书本发呆。空白的脑子无法运作,他觉得自己变得再也不像自己了。至于像什么呢?大概就是一个没有思考能力的行尸走肉吧! ————————————————————————————————————————— 王将有个跟他一样同属蛇之目的哥哥。打从懂事有记忆开始,王将就对自己身为斑类的身份感到很光荣。这是每个斑类对自己身份象征感到的优越感,王将从来都不排斥,相反地更引以为荣。虽然王将只是个中间种,但他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王将。”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男人轻唤了一声。 原本在泡咖啡的王将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哥哥,回话道:“是。怎么了?” “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怎么样子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大将放下手中的报纸。难得今天是休假日,他特地留在家中,打算跟久未见面的弟弟联络感情。毕竟身为主治医生的他工作时间长,生活又特别忙碌。虽然与王将同住一个屋檐下,却也没什么交集。 王将端着咖啡,慢慢地走向大将,道:“我没事。” 大将淡觑了弟弟一眼,嘴角勾起诡异的笑意。 “追求另一半比想象中困难很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