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出现了一道高大的人影。这一回,藤原白非常确定自己并非是因为过度思念而产生的幻觉。不论藤原白劝了自己多少次要放手,但做不到的话,一切都是枉然。 被雨水淋得全身透湿的男人疾步地朝藤原白走来。 藤原白的泪水早已不争气的滑落脸庞,模糊了他的视线。 “你真的来了…你真的来了…”藤原白哽咽地说着话,心中那复杂的情绪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但有一点他能肯定的就是,他真的不想就这样轻易的放手。藤原白几乎是用尽全力拥抱着全身带着冰冷湿意的那个像神一样存在的男人——斑目米国。主宰着藤原白喜怒哀乐的那个男人。藤原白沉醉在久违的结实怀抱中,他的心跳奔驰得飞快,他不确定他是否承受得住,还是会就此抵挡不住陷入昏厥。 “冷…求你…温暖我…” 失魂的米国不断的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单词,冷得发颤的音节带着激烈的渴求。 藤原白抬眸仔细端详米国刚毅俊美的轮廓。 米国虽然处在梦游状态,但是眼睛依旧是睁开的他,看起来就像是清醒的一样。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藤原白问。 就算他知道现在的米国根本就是失神状态,但是藤原白还是想问。虽然显得多此一举,但总比完全没有征求过别人的意见还来得好吧! 梦游中的米国完全没有自主能力,只能不停的重复说着同样的话。 “好冷…抱我…温暖我…” 藤原白敛下眼睫,轻声说:“原谅我吧,米国。” 米国冷得直打哆嗦,然后在藤原白的带领下,慢慢地走进屋里。 藤原白的睡房内。 赤裸交缠在一块儿的两个阳刚躯体。 爱,是什么? 是情欲的索求还是痴恋的延伸情感?同生共死的境界? 藤原白分不清自己对米国的白是属于哪一种,但是他知道自己就像是站在悬崖边,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了。藤原白知道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可是他却阻止不了一而再,再而三跟米国发生关系。 藤原白发出娇喘声,慢慢的调整自己因方才激烈的床上运动而变得不平稳的气息。米国安稳地拥着藤原白入睡,那恬静的睡颜像孩子般温和近人,不若清醒时那样气势凌人。藤原白伸出手指轻轻地抵在米国的唇瓣上,眼神流露出一丝哀伤却甜蜜的笑意。 “我决定要放开你了。米国,过了今晚之后…你就自由了。” 藤原白动作轻柔的用手轻抚米国结实壮硕的胸肌,然后手慢慢地移向米国刻在身上的刺青。米国的左臂上黑色的刺青,看起来有点像是鳄鱼的图案;而右肩臂上的则是蛇的刺青。 鳄鱼和蛇啊…都是冷血动物。 有时候藤原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米国会想要在身上刻上这么可怕的图腾。尖牙利齿的鳄鱼和吐信中的蛇,这两种看起来就绝非善类的生物。 米国无意识地调整睡姿,将藤原白搂得更紧了。藤原白便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僵直着身子被动的让米国抱着,深怕一个不小心会吵醒熟睡中的米国。 藤原白露出醉人的微笑。 安心的睡吧!我会守护你的。 ————————————————————————————————————————— 一道震耳欲聋的响雷划破天际,纪夫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啊——!” 纪夫睁开眼,发现自己处在陌生的环境后,先是一怔。后来慢慢回想起自己正在国政家留宿后,这才安下心来。不过夜里的雷声那么可怕,独自呆在诺大的房间里感觉特别的可怕。纪夫卷缩在大床上,有些不安和害怕。 不过说来也奇怪,他刚才喊了那么大声的尖叫声,国政那家伙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照常理来说,国政应该会进来探看自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好歹也会过来表示关心的吧?这说起来也太奇怪了。 纪夫轻手轻脚地步出房门,然后开始探险之旅。 过分安静的室内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国政?国政…”纪夫不由自主地感觉害怕。 一直到确认客厅、厨房、厕所、甚至就连米国的房间都是空无一人的时候,纪夫着急地都快哭了。他一定是还在做梦。要不然怎么三更半夜的,屋子里怎么可能只有他这个过来借宿做客的客人在。 “国政!国政!”纪夫越喊越大声。“米国学长!你们跑哪儿去了?”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阵声响。生性胆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