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们?」 我回过头,黑白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黑无常笑着朝我招手:「嗨!」 「鬼啊啊啊啊!」 「少在那大呼小叫的,鬼你不是看多了吗?咱俩的肉身死了不代表灵魂也没了,我们现在是以灵魂,也就是真身的方式出现,你不会连这都忘了吧!」 对喔!我都忘记黑白无常本来就是鬼了,亏我刚才还那么担心! 「那刚刚他们打妖怪的时候你们干嘛不帮忙啊!害我还以为你们真的死了!」 「不都说了鬼打不过妖吗?我俩肉身已经没了,要是刚才再给那婆娘碰一下,可就真的连灵魂都得灰飞湮灭啦。」 黑无常说罢,徵求白无常的同意:「是吧?」 「大哥说得没错,本次帮不上忙,还请几位先生见谅。」白无常恭敬地向我们道歉。 「毋须客气,收妖本是吕某的工作,这只是举手之劳。」吕洞宾笑了笑,忽然又把话题拉回我身上:「关于刘公子的试炼,无常二爷是否说明下?」 「啊──对了,小白啊,你应该知道我们有样东西要给你了吧?其实我本来还担心你不会发现这个提示,好在你够精明!我跟严朔老早就在这里准备,谁知道就让那些妖怪听见了,她们误以为你是什么修行过的英雄好汉,认真地想吃你的肉哩!」 黑无常边说边摇头:「幸好你没被吃掉,不然咱们铺陈这么久就没有意义啦。」 「准备?所以,你们果然早就知道那台相机里的人跟胖子有关係吗!」我猛然想起来这个问题,黑白无常对看一眼,说我好样误会了什么,然后黑无常便从头把事情给我捋了一遍。 我碰到的那几个委託人,都是吕洞宾的化身。 事件都是货真价实的,吕洞宾只担任唆使我处理的媒介。 那台装着阿猫的相机,是黑白无常在河边捡到的,他们并不晓得事件的内幕。 也就是说,这是个巧合,或许还能解释为,缘份。 「所以讲那么多,你们到底要给刘白什么东西?」胡子越听得不耐烦了。 「别急嘛。」黑无常说着朝吕洞宾使了个眼色,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长方形的木头盒子,在我面前打开。 盒子里的,是一块红色的虎牌。 「我靠,」胡子越瞪大眼睛:「你们不会要把这玩意儿给他吧!」 没想到竟然是虎牌,我承认我一开始以为是某种仙丹妙药,一吞下去就能飞天遁地之类的,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说起来黑白无常好像有说过,不晓得我够不够格拿虎牌,原来早就已经给了我提示。 「小白既然是助手,就不能让你遇上危险没得防身,尤其是鬍子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所以我们才搞出了这个试炼。虎牌的使用说明书已经放在里面了,没有问题吧?」 黑无常看着我,我有些慌了: 「可是、这些事情基本上还是胡子越处理的啊,我又没帮上什么忙──」 「刘先生是外行人,我们本来就不期望你会处理。」 白无常泼了我一桶冷水,虽然我知道自己很外行,但你也不要说得那么直接嘛! 「严朔,别说实话!啊……你别介啊,这个试炼只是看你的应对能力,我们觉得你表现得不错,至少有点那个的样子了。」 「你越讲我越在意!还有什么样子?那个是哪个啊!」 「你以后就会知道了,今天就说到这儿,我累了。」 黑无常顺理成章地无视了我的问题,勾着白无常的肩膀,说他们得向城隍爷申请新的肉身,就先走一步了。吕洞宾让我们先回去,他要处理一下装着张悦的陶罐,还有黑白无常的「尸体」,他嘱咐我们不用担心,这里往后不会再有妖怪作乱了。 我抱着虎牌,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有点受宠若惊,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的层次一下子提升了不少。我也是有法器的人了,特么还是黑白无常给的,够帅! 这样一来,我也能稍微有点用处了吧── 出了山天色已黑,我们刚好赶上了末班车,我才知道我在山洞里只待了不过几个小时。 路上我问胡子越怎么会跟着吕洞宾一起来,他说他们拜拜到一半忽然开始打闷雷,然后他看到吕洞宾在天上朝他招手,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从爷爷的墓前跑到宝藏巖了。 哇咧,这揪人的方法还真够前卫。 不过当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