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全身都紧绷了起来,老人有可能是被鬼控制了!正想着该怎么办时,忽然灵光一现,往老人脸上呸了一口唾沫。 「呃啊啊!」老人一下松了手,捂住脸倒在地上不停哀号,我心中大喜,人家都说碰上被鬼缠身神智不清的人,就往他脸上吐口水,没想到真的有效! 我抓住老人的手把他拖到厕所外面,让他靠墙坐着,老人看样子已经冷静下来了,不停地喘着气。 这时候胡子越也走出来了,他把老人搀扶起来: 「我们先走吧,等会定身就要失效了。」 「先走?那鬼怎么办?」 「等救护车来了再说吧──往好处想,至少找到了这老爷子。」 过了不久救护车来到学校,把老人送走之后我们没回去厕所,就坐在学校门口的阶梯上分析情况。 首先是厕所里的那个鬼,我的想法是对的,祂是个溺死鬼。我说祂会不会是喝了消毒水之后后悔了,才想喝马桶水急救,结果反而被活活呛死?胡子越笑笑说不无可能,不过眼下这已经不是重点了。 重点是溺死在厕所里的鬼无法离开,需要抓交替才能解脱,偏偏这间厕所又这么隐密,平时根本不会有人。 「抓交替可不是每天都行,三年才一次的机会,你想想,要刚好在那天有人进那间厕所,这机率也太小了。」 胡子越说着摇摇头,又说那鬼最起码也在学校磨了二十多年了,我想像着那个鬼独自守在无人的厕所里,年復一年地等,一次又一次地错过,不禁觉得有些凄凉。 所以老人的失踪,如果没有猜错,他是在抓交替的日子之前就走进厕所里了,那鬼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把老人给关进厕所,等待投胎之时的到来,因为鬼遮眼的缘故,老人无法出去,外人也看不见他。 即使如此,老人的求救讯号仍然反映在那堵虚构的墙上,就是阿郎看见的手印,这也是为什么胡子越在那时会一直觉得厕所里还有别人。 「现在我们已经把老伯救出来了,那个鬼会不会生气啊?」我问。 「废话,到手的猎物飞了能不生气吗?」胡子越瞪我一眼。 「那我们怎么办?跟祂……道歉?」 「刘白,你确定把脑子带出来了吗?」 「……对不起。」 总而言之,目前的情况是我们把这隻鬼惹急了,谁再去找祂祂就抓谁,胡子越判断,捉交替的日子应该就是今天,否则鬼也不会冒死去咬他的桃木剑。 难道就没有让鬼安心离开,又不会造成伤亡的办法吗?我问。 胡子越思考片刻,说:「有。不过风险很高,要听吗?」 我立马点头如捣蒜,他才刚要开口,突然有个声音插嘴道: 「两位,你们不会是在讨论厕所那傢伙吧?」 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花上衣、黑色短裤的平头男生不知何时竟与我面对面坐着。 「哇喔!你是谁啊!」 「看就知道了吧,我是鬼啊!」平头男坦然地说: 「三十年前,我被学校里面的太保活活打死了,不过这也是我活该啦……我们这种鬼最麻烦了,老是排不到投胎的位置,我就一直窝在学校里啦……」 「朋友,我们不想听你的故事,如果没重要的事情,别打岔。」 胡子越对祂没什么兴趣,平头男急了: 「唉唷!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谈话的啦!只是那傢伙在变成这样之前跟我算是有点交情,我可以告诉你们祂生前发生的事,或许会有帮助。」 听见这话,我们眼睛都亮了,连忙催促祂: 「快讲!」 隔天晚上,阿郎一看见我们,便神色紧张地问: 「你说有办法了,到底该怎么做?」 「别急,你去帮我把那个最老的主任叫来。」 过了几分鐘主任出现了,他一看见我们,又摆出那付跋扈的架子: 「你们怎么还来啊!我不是说了,学校不可能会闹鬼吗!还是说你们真的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