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算反应过来了,莫非这老伯就是当年溺毙的乞丐!早上道士说的故事里也有这号人物,这特么居然是真实事件! 可是我不是已经醒了吗?这应该是现实才对啊,为什么他们还能若无其事地坐在这里,我发现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对他说的话有反应,意思是其他人都不是鬼囉? 胡子越显然也听到了乞丐的话,他没看我,用嘴型跟我说:「不要看。」 「故事还没完!」老头子继续说: 「那乞丐是个老菸枪,就连死了也要抽菸,如果借祂打火机,祂就会把人带走。我会这么说是因为,我亲眼看见了我爸爸跳进水塔里。如果不是发生在我的面前,我恐怕一辈子不会相信。 我爸爸的遗体被捞出来的时候,眼睛和嘴巴张得好大,死不瞑目啊!他们说我爸爸是被捉去作交替了,那时我还小,搞不懂什么意思,只知道一直哭一直哭。后来每天晚上出现在民宿的人就变成了我爸爸,祂的台词也一样,问人有没有打火机。 后来我每年都会回到这里,为了看看爸爸还在不在,几年前才听人家说,我爸爸已经投胎,民宿里的鬼又换了。」 我重新整理了一下,自从那乞丐在民宿溺毙之后,就一直有人被捉走,所以我现在看到的,已经是不知道第几任的交替。 等一下,我刚刚已经把打火机借祂了,所以…… 下一个被捉的,是我? 我才刚有这个念头,胡子越就抓住我的手,我才想他要干嘛,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塞进我手里。 我低头一看,是一个八卦,而且似乎还是刚才塞进我嘴里的那个。 「保命防身,先回房去吧。」 胡子越小声说,我们趁着眾人开始东拉西扯的时候默默离席。 现在时间已经太晚,我们只能隔天再走,两人睡不着,就在房间里玩线上游戏。突然,我听面门外好像有奇怪的动静,像是有人在走路,可声音大得出奇。 我打开门一看,远远地从对面走过来一个人,发现那人是谁的瞬间,我差点叫出声来。 竟是晚上讲故事给大家听的老伯!他两眼翻白,走路一晃一晃,这回不用说我也看得出来,他肯定是着了道了!我赶紧告诉胡子越,他关掉电脑,拿了符咒和桃木剑就往回衝,依照以往的经验,这回轮到老伯被抓去当交替了!如果是那水鬼上了他的身,那他会去的地方就只有一个,民宿的水塔。 水塔在顶楼,深锁的大门已经被撬开,锁头完全坏了,如果没记错的话,老伯应该是空手去的,也就是说他徒手破坏了锁头。 我们抵达的时候,老伯正好要往水塔上爬。 老伯爬的速度很快,胡子越一个箭步衝上前去,就要把他跩下来。我不甘示弱地也跑过去,梯子的宽度只能够站一个人,所以我只能在下面抓住胡子越的脚,以防他掉下来。 老伯的力气出奇地大,我咬着牙死命地拉,想着千万不能让鬼得逞。结果啪一声,年久失修的梯子负荷不了重量,硬生生地断了。我赶忙去扶住他们,可惜我这白斩鸡般柔弱的身体,他俩直接倒在我身上,我成了垫背的。 胡子越立刻爬了起来,结了手印开始唸咒语,符咒应声燃烧。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他用这个招数,只是上次对付的是鬼,这次是被鬼上身的人。难道又要把符咒丢在老伯身上?可是…… 「哇啊啊!你在干嘛!」 可是胡子越真的丢了,符咒一接触到老伯就开始剧烈地燃烧,老伯整个人都被大火吞噬,熊熊火光让我忍不住倒退了好几步。 怎么办,这下要杀人了! 「解!」 胡子越解开手印,火竟然随之熄灭,而老伯完好无缺地躺在地上,连衣服都没黑一块。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黑白无常时,黑无常就曾经耍了这么一个把戏,他那时候是怎么说的?地狱的业火? 「你把鬼烧死了吗?」 我问胡子越,他上前去把老伯身上符咒的灰烬拍掉: 「没有,那种捉交替的鬼没那么容易死,不过这一烧祂得花几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