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午后炎炎,丞相府中的山亭里却极为舒适,谢植畏热贪凉,又喜好享受,早早就在一圈摆上了冰鉴,姜书绾来时他斜靠着栏杆打盹,好不惬意的模样。 “谢相——”姜书绾低低地唤了他一声,尽管周边的仆从婢子都已经退散,她还是尊称他。 本来就在假寐的谢植听了这称呼,似是疑惑似是不满地发出一声质疑:“嗯?” 姜书绾还当是他没有听清,于是往前迈了两步,离他稍近了些,又重复了一遍,不过这一回还带上了自己前来丞相府的目的:“谢相,燕山府路叁年,下官未曾归家,原本调任回京前,是可以有半月余的探亲时间的,但当时诏令下得紧急,下官也未曾……啊!” 话还未说完,姜书绾惊呼一声,谢植不知何时睁开眼,起身拽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将她拽坐在自己大腿上。 尾椎骨下方顶着什么,正在一点点挺立,姜书绾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了:“谢相,不可。” 谢植哂笑一声:“装吧你就。” 而后轻啄着姜书绾饱满的耳垂肉:“这里只有你我,有什么不可,你就要回明州了,临别前还不能让我好好亲一亲么?” 那呼吸一阵一阵喷洒,顺着耳道霸道地直往她心里钻,让人乱了分寸。姜书绾侧过脸,还是有几分好奇:“你是如何知道的?” 那折子由赵元思身边的太监送到她手里,这会儿还在府上收着,谢植是如何看见的。 “姜提刑,如今也算是京官了,好好做做功课,折子都是从中书省出去的,本相既为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如何看不见?”谢植说这话时面色有几分得意,一副享受大权在握的姿态。 原本以为他会因为自己告假半个月而不开心,没想到还是自作多情了,姜书绾将来时的忐忑全都抛诸脑后,反而心里闷闷地,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可是心中到底还是在意他,看着谢植那副自得的模样,她又有些紧张:“这次科举泄题一事,官家格外上心,你但凡多放些心思在六部事务上,他们也不至于那么嚣张。” “随他们去吧。”谢植尝到了甜味,便没心思再管其他,顺着她颈侧的线条一路往下吻过去,手也不安分地扒开了衣领,啃着她的肩胛骨囫囵道,“六部尚书都是哲宗时就在的老臣,赵元思那小子坏的很,把硬骨头丢给我,自己躲在后面享渔翁之利。” 背后被他舔得一阵凉,姜书绾同他攀扯那衣领:“你先松开我。” 谢植竟真的松开了手,一脸懵懂地看着她:“为什么要松开?你今日过来,不就是与我辞行的吗?” “是啊!”姜书绾也点点头,“辞行那也不是这样……” “怎样?”他窃笑了一声,把她重新拉回怀里,片刻之间,两唇之间不过分毫距离,谢植看着她的眼睛,“要分开半个月,你会不会想我?” 姜书绾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拽着他的衣襟,仰着脸直接吻了上去。 他的身上永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