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出了冷汗,调转了个方向,决定去她的酒店。 这个答案太完美了。 谢敬文恍然笑着点头,对他说:“有劳你了,佳菀这孩子吧不怎么爱和人交际,但你知道的,在这行混的,不认识点人怎么行。” 他眼前有些模糊,心跳顶到了嗓子眼,又听到谢敬文说:“她估计已经到酒店了,可能还在收拾东西没给我们打电话。你直接联系她吧。对了,她还带了些粽子给你,都是家里老人做的,你不要嫌弃。” 指示灯由黄转红,他脚下猛踩刹车,整个人在驾驶座上剧烈的晃摆两下。耳边静悄悄的,他的舌尖开始泛苦,谢敬文的话在心头盘旋不前。 “从深啊,佳菀性子有些别扭,还得你多担待。但要是她实在不愿意参加那些酒局什么的,就不勉强她了,她有自己的追求,其实从医不是她最想要的。你阿姨之前和你说想让她调去你们附院,你也别太往心里去,顺其自然。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他体内八荒六合地涌来异样的情绪,手臂始终止不住地颤。 望着前路夜色茫茫,停滞不前的红灯和车辆,他口干舌燥,如同一只即将发狂的野兽。 赶到酒店,门口聚集了好几辆闪烁着红蓝灯光的警车。他愣了愣,强压住心里种种念头,拨开人群闯进去。 一路上到十九层楼,电梯门打开就有无数人站在走廊。看客、警察、工作人员…… 一名清洁工站在那里手舞足蹈,说到某个时刻,用手指着蹲在楼道门框的那个瘦弱身影。 警察认真聆听,拿笔记录。 “这位先生……” 他无视女民警的出言告诫,径直朝人群最里面走去。 她蹲坐在角落,身上那件紫灰色的大衣被毫无怜惜地铺在乳白色的大理石上,折出许多清晰可见的痕迹。 两只包裹被随意丢弃在一旁,用透明塑料袋装的大包小包被拉扯出来,粽子暴露出里面黄色的糯米和彩色的豆。还有白色的糍粑,被灰黑色污渍沾染得失去原本的光泽。 谢佳菀伸手抱住膝盖,听到声响,仿佛有感应,又像是惊乱之后下意识地警惕,她抬起埋在膝盖里的脸。 一头长发失去原本的形状,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被静电吸附在衬衣上,毛绒绒的。 那张清秀的脸被衬得越发小巧,一双杏眼又红又肿。她原本是内双,可此刻擦着大地色的眼皮迭加出多重疲倦的褶皱。 看到他风尘仆仆的一袭黑衣出现,她原本暗淡的瞳孔里闪过微光,随之而来的是晶莹的泪涌。 心头压制的恐惧、无助和残留的惊惶一股脑儿涌上来,冲击她已经破碎的心绪。 好像她不动声色地忍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他。 或许不是为了等他,只是在等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值得让她卸下所有防备的避风港。 外面那些人都是好心人,都是救世主,可她无法和他们建立联系。 她呜呜咽咽地哭出声,豆大的泪珠都不曾在脸颊停留,“唰”就落到被她拽得皱巴巴的袖子。 他走过去蹲下来,不管昂贵的衣服触碰到肮脏的地面,满眼心疼。 看到她这样狼狈的样子,他的心都碎成一颗一颗。 不需多言,像是多年形成的默契,用干燥的大掌替她理了理额前被汗粘住的头发,她没有回避,闭上眼哭得昏天黑地。 过了很久,警察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询问她:“谢小姐,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当时的情况了吗?” ———— 机会给你了请拼命打直球吧 弟弟:下章看我表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