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安慰,心中的绝望生出一丝希冀。唐陌这么说,一方面或许是对韩霁月的内疚,还有一方面是知道,自己与她现在是同船上的孤客,若是这船沉了,他与韩霁月这辈子怕是都要淹死在这天罗卫之中。 自己都深陷湖沼,又怎么能带她走······这徐豹,韩霁月就是最好的例子。 若是天罗卫永远存在,便是无休止的,永不能终结的牵绊,做了鬼,都要听命于首领,听命于掌权之人。 就像她先前说的,若是断了它的根,或许一切,都可以得到解决了。 / 君霓悠悠转醒,头疼欲裂。她打量着四处,发现这地方陌生得很。自己身下是凉硬的理石砖,像是什么密室之类的地方。 这密室内不止她一人。还有一人坐在不远处的椅座上,正专心看着手里的书。 听到动静,那人放下书,走到君霓面前。 “哟。皇妹可是醒了啊。”这嘲戏的声音,这浮挑阴郁的面容,不是李琪又还能是谁。 君霓本能地开始运气,却是发现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完全使不上劲,胸中的气劲完全被打散,别说是轻功了,怕是赶紧逃命都来不及的。 “你······我不知道太子殿下在说什么······” “呵呵。”李琪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目光似要将她刺穿一般:“怎么,肯叫二弟哥哥,都不肯唤我一声?” 她心里咯噔一声,额头的冷汗是拼命往外冒。如此看来,李琪是什么都知道了,甚至,大概连秦蔚澜的身份大概也是清楚了。 早些时候,不过大概就是刚出魏府,打算替魏表嫂到城西集市补买一些蔬菜,结果过转角,便是失去了直觉,再醒过来,就已经身在此处。 “你是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就是让你乖乖听话的茶水,皇兄我要同你聊聊天。你跟三弟都是一身功夫傍身,哦对了,你还是大名鼎鼎的蜀中唐门弟子,我功夫不太行啊,不得另外想些办法么。” 君霓听他这话,狠狠咬着牙。估计是喂了软筋散一类的什么麻药了:“我对皇位什么的,并没有兴趣······你放心,我不是你的敌人······” “是么?普天之下,还有人对皇位毫无兴趣的?我可不信呢。”李琪这笑起来的模样,真的是像极了李秋鹤,但是说难听些,便是他周身不怀好意,戏谑的气质令人讨厌,毫无王者气度。 “再说,你若是有兴趣,也轮不到你。目前都还未有传位女子的习惯·····请你来,其实都算是次要,最主要的,还是想见见三弟。” 这混蛋!莫非是要以她来要挟秦蔚澜么? “我已经与他有一月未见了······并不知道他行踪在何处······况且······”况且自己上一次与他,闹得如此不欢而散。那时的她,几乎是带着与他断别的态度,也全然不听他解释,大概也是伤了他的心······ 他会为她而来吗?她自己心里也不知道。 李琪似乎并不相信的样子。这时,有人叩门,走进来一个身着红黑衫服的男子,低声同李琪汇报着什么。 “虽然我还想继续同你再聊会儿,不过,眼下还有些更紧急的事情······”他转头又对那男子吩咐一番,大概是让他看着君霓,说罢李琪便匆匆离开。 留下的看守关上了密室门,给了她思考逃脱之法的机会。此处大概是像刑室一类的密屋,堆着不少器物,可惜是连个窗子都没有。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