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到底是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她眉头紧锁,稍后退了两步。 她云里雾里,不明白到底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似乎有种预感,他说的是十分重要的事。 唐陌深吸一口气,严肃且认真地告诉她。告诉她这个真实但又荒诞的真相。 “你······万万不可再同秦蔚澜,李勉还是李琪,还是这宫中的任何一个人走这么近了。” “秦蔚澜本不姓秦,应该是姓李才是。二十多年前,一品将臣秦守忠通敌叛国,被连诛十族,其女,当今圣上李秋鹤的妃子秦映茹以身明志,带着尚且幼小的三皇子葬身于火海。” “这些,都是江湖流传的说法。但是事实上,这个皇子是被秦妃托付于他人,带出了宫廷之中······依我看,那人便是前武宁军总统领曹敬错不了。” “而后,这刚登基没多长时间的李秋鹤为了转移朝中耳目,偷偷带着玉玺南下,来到了蜀中,遇上了一个唐门女子·····” 他几乎不敢说出后面的话。 “秦蔚澜就是这李玄,乃当今圣上的第三子。而你,亦是李秋鹤所出。之前的唐门之行,聪明如你,我想你或多或少也猜到了你娘与皇宫之间的关系。” “你···你与秦蔚澜······” “是真真正正的,同父兄妹。” 叮铃。或许是夜里寒风吹过窗户的声音。将凌冽都关在了外头,衬得屋子里那么静,静得好眠。 秦蔚澜回到自己所住的小院内,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间,暗暗的,不知道是早就睡着了,还是,压根就未曾回来。 李勉说,这段时间她经常都往宫里跑,是与李秋鹤都混熟了。他本来意欲插手,暗中帮助她脱身与皇宫之中,但是却被秦蔚澜制止。 那天她是这么问秦蔚澜的,依旧是历历在目: “秦蔚澜······你究竟是以什么身份,对我指指点点的?”她说。他也想理直气壮地回答她,照顾她是天经地义,因为他是兄长。 但是自己,又不止将她当做妹妹了。 他告诉李勉,她可以做想做的事情,若是她愿意留在长安,留在宫中,那也都可以,暗中派人盯着就可以,除非必要,不然不再插手管她的事情。 李勉追问他们二人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答。他哪里敢答啊。 一室的清冷等着他回来。他关上门,觉得身心疲惫。今日整天都在与李勉、冯晏、曹懈等人商讨战事状况,累得不行。 他燃起了火盆,又点上油灯,屋子里总算是暖和多了。油灯映照出屏风后的一个影子,他心中狂跳,抽出腰间的短匕,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正要突袭。 这才是发现了她。静静坐在一张硬椅上,看着这样警戒的他。 君霓的眼睛又红又肿。他刚要开口询问是不是又犯过敏症,结果定睛一看,眼眶中濡湿含水,知道她是哭过了。 感觉她有些不对,且面上毫无其他表情,只是在专注地看着跳跃烛火。他收起手中的短匕,正要开口,听见她说道: “阿兄,你回来了。”这样话,让他如被点了穴道一般,钉住他的一切,甚至都感受不到心的跳动: “你······你都知道了。”他喃喃。 她苦涩地笑:“我不该知道么?若是我不知道,你打算要瞒到何时?” 秦蔚澜摇摇头,想要辩解。但是自己,直到前一刻,都没有要坦诚对她如实道来的打算的。不敢看她,他匆匆移开眼睛。 “从认识,到现在,我对你有那么多的疑问,但是你都不曾给我答案。”她叹口气:“但是我不想再猜了,我想你今天都告诉我。” “你······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与你······”声音小了下来,她是自己都不敢说出那几个字:“与你,有亲缘关系的?” “唐门,断云崖一夜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