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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鹤(他们都说,我是这个天下最大最厉害的


,却没有想到给她找了这样的事端。

    “那·····你明日,还要去宫里吗?”

    “由不得我吧。”她叹口气:“估计皇上身边的暗卫什么的,在我遇到他的那刻,就开始查我的来由身世了。我若是不去,保不齐也会派人来押我呢。”

    “要不跟王爷说说?”

    她想了会儿,摇了摇头。不想给秦蔚澜惹麻烦,更不想给李勉惹麻烦。今日见到了傻皇帝的恼怒无常,她知道不能以常人的说理办法来对付他,得逗哄着来才行,就像对孩子那般。

    “皇上······是中了什么毒吗?有多长时间了?”她问道。

    “大概也是从去年冬开始的。”他答:“皇上这病,起初还只是偶有发生,太医开了药,压制了一段时间。但之后发病的频率就越发高,且药也不太管用了。形同小儿,喜怒无常。”

    “起初,还是瞒着朝中诸臣,但后来怀疑了,便不得不找了太子代为审阅议事。约莫三四个月前,皇上就再也没有上过朝了。”

    她听罢眉头一皱:“就无人怀疑调查么?”

    魏青桥无奈摇头:“调查有何用?若是此事本就与幕后之人有关,哪里有自己捉自己的道理。”

    她心中了然。他继续说:“江山易主,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

    “我们也只是站在我们的立场上,支持我们希望当权的人。”

    马车停了下来。魏青桥便将话头落在此处。他自马车上跳了下来,极有涵养地替君霓掀开车帘,又伸出手意欲搀扶。

    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从未受过这样的文雅礼遇,从来都是直接从高处一蹦而下。尽管如此,但是还是将手给了他。

    “这事·····因我而起。”他的面上依旧染有疚色,目光亮亮的:“明日·····我会陪你一起入宫。伴君如伴虎,多个人陪着,要是真被老虎咬死了,黄泉路上还能多个伴儿。”

    君霓被他凶狠的比喻逗乐,嘴上又扬起笑容:

    “你太夸张了。”她补充道:“那你若是愿意,明日还可以再同我一块儿,咱们都想想办法,怎么脱身的才好。”

    “若是真的被老虎咬了·····你放心!我唐君霓绝不是背义忘恩的小人,要扛就一起扛罢。”

    心照不宣地二人倒是有了些革命情谊出来。君霓现在觉得他虽是个书生,但是也讲几分义气,或许能够深交;魏青桥听着她的话,心里就像鱼儿扑腾池塘一般水花溅溅,虽说还没有能得到她的爱慕,但是至少是成为朋友了,什么老虎大象狮子的,面对起来也多了几分勇气。

    至于正巧看到这一幕的秦蔚澜和冯晏,那心中又是另一般想法了。

    冯晏扶着秦蔚澜从另一架马车上下来,正正好好打了个照面。原本是还晕头转向的,冷风一吹,看到他与她脸上浅浅的笑容,酒意完全醒了过来。

    揉了夜浓厚的深意,全部塞到了他的胸腔里。又苦又痛。

    冯晏看了看秦蔚澜,又看了看不远处的二人,机灵的脑瓜飞快的转着:他与秦蔚澜是兄弟,一目了然,可是他们两人,又怎么会忽然扯到一块儿了?还有,为何他们的裤腿身上,都是沾了泥渍的?这两人是去了哪里?

    她闻到了风送过来的脂粉味和酒味,心也是冷了,想也知道他们二人大概去了哪儿。这四人,彼此就是静静地注视着对方,似有千言万语。

    “冯统领,秦副将。”是魏青桥率先打破了沉默,微微颔首问候:“今日我同唐姑娘一块儿去郊外散心了。她说她是南方人,也未曾见过这旷野雪景,我便尽了地主之谊,带着她游玩一番。”

    冯晏心里呸了一声。这小子也是南方人,装什么呢!说得好像自己从小就是在北地长大似的。

    “有劳魏书郎了。”秦蔚澜凉凉开口,眼神似结冻的湖:“唐姑娘是我的······”

    “是我的客。”他继续补充:“游玩向导这样的事,理当还是应该由我来做才是。就不劳烦魏书郎了。”

    “行行行你们都一块儿去,大冬天的。”冯晏尴尬地打断,扭头对着秦蔚澜说:“可把你送到了,你就自个儿进去吧。”说罢钻回了马车上,不会儿消失在夜中。

    秦蔚澜不理会他们二人,从君霓身边擦身而过,大步走进府内。

    “那·····”她揉了揉鼻子”那明日早些再见了。”

    “好。”聪明如魏青桥,看懂了这二人定是发生了不快之事。不过夜色已晚,看着她冻得瑟缩的脸,心中又心疼得很。

    她目送着他的马车离去,才回过头来。

    感觉自己的腿像是被冻在了地上,寒冷顺着也趴到了心里,是多厚的衣服都挡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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