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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心(终于是念起情起时,只余我一人)


。”

    听到这样,君霓暗自松了口气。也是曾经游历四方,之前是见过一些比起男子,更乐意与女子相处的女子们。她倒是没什么偏见,只不过刚才公孙雪的这番话,让她心情时上时下的。

    公孙雪担心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话,小心翼翼问道:

    “你···你该不会介意我是······我刚才这么说,只是想说我愿意亲近你,真的!不是带着要与你同房共寝的心思的!因为你的长相,实在是太过于相像了。”

    君霓一头雾水:“与谁相像?”

    “一位我十分珍视的人,我从小与她玩到大呢。”她眯眼笑了起来:“不过,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了····”

    君霓此刻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身影,在阆城,在贺城,在唐门······一点一滴,汇成漩涡,越发的把她拽到了深处。

    意识到情深之时,都还未曾忆起何时情起;终于是念起情起时,只余我一人。

    她沉沉的叹了口气,自己与这公孙雪,倒是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了。公孙雪问:“你······你这也是有心悦之人了么?”

    “算···算是吧······”她支支吾吾的承认道。

    “可是你不知道那人对你的心意如何,是不是?”

    君霓学着她,把脑袋埋在了膝盖中,沉闷又无人察觉地“嗯”了一声。

    “很难受的。这样的感觉。”公孙雪继续道,秀丽的脸庞上,有一丝超脱红尘的释然:

    “我身边的许多人,见过他们从日渐情深,到情丝渐逝。别看我年纪小,也是瞧的多了,才悟出这真理。光是相爱,那远远不够,还必须相知,相信,相定,这样才能长久。”

    “不过,这样好难好难好难呀。耗在这日出日落,四季更替里,若是在生命终结之时还未曾达到的话,彼此的情,或许就越来越少,甚至变成恨了。”她说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话,话毕,自己饮了一大口茶。

    君霓听着心坎儿酸涩得不行,一句句的,是她能了解但不能感受的箴言,此刻或许是说者无意,但是听者,用力的刻到了深处。

    她抬起头,问了面前的公孙雪一句:“你是从何处得到这些理论的?”

    “当然是从那个秦蔚澜与晚霜姐姐他们身上悟到的呀。”

    君霓一愣。

    公孙雪此刻的表情有些愤恨,或许更多的是带着遗憾:“你知晓我为什么如此讨厌秦蔚澜么?那时候我同晚霜姐姐一块儿去了武宁军营,结果碰上他,当时所有旋叶教的女弟子都被迷得神魂颠倒。模样好也就算了,一身功夫过人,谁都打不过他。”

    “话说回来,晚霜姐姐与他是再相配不过了。”

    “可是谁知道,后来他们二人,就这么分开了。我问晚霜姐姐是为什么,晚霜姐姐说,她与那姓秦的,终究不是一路人之类的,便是永远都不会有结果的。”

    “肯定是那姓秦的始乱终弃!后来回到旋叶教之后,姐姐还难过了很长的时间。一直到快婚配的年纪,都还未嫁呢,如今他还是还有脸来。”

    公孙雪说完,看到君霓的表情是变了一轮,先是难堪,又是窘,自己才晴天霹雳的悟到这样的事实:

    “你····你该不会是?”

    君霓猛地从果盘中拿了一颗枣,塞在她的嘴里。她一边咀嚼着,目光看看身边的君霓,又看看不远处的苏晚霜的背影,她丝毫没有注意到二人,专注地拿着一块细软巾帕擦拭着古琴。

    “恕我直言······”公孙雪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与苏姐姐相比,也太不一样了······”

    君霓忽然站了起来,没有再理会公孙雪,默默地远离了热闹的人群。

    公孙雪瞧见她走了,估摸着她是生气了,又在想想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还:“怎么这就走了?不看表演了呀···我好像也没说错什么,的确是差的挺多的。”

    “不一样也不是坏事呀···”她喃喃自语。乐曲渐渐起,三名弟子已经出现在台子中央,起势摆阵。公孙雪的注意力很快回到了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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