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轻笑了一声,顺手着把这小纸迭了起来,塞进衣襟中。四处也再没有什么值得好查看的东西,刚才她说得也没错,之前隐蔽在此的,应该也是个男人。 不过,那小诗的字,倒是令他有些似曾相识,说不上来的熟悉。 之后,她又从角落里翻出数卷画来。画上绘的几乎都是同一个女子,长发高束,眉眼泼辣灵动,有的是在树上掏鸟蛋的,也有的是在溪边捕鱼的,更多的是女子呆在树下,闲适假寐的场景。 这些画上既没有名印,也无落款,不知道是何人所绘制的。或许是之前某位唐门的长老,隐秘将自己的外姓情人藏匿在此,暗中相会呢。 “我倒是真的不知道此处还有这样一个地方。之前还在堡中生活,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间屋子,深埋于此。”她感叹一声。 “这唐门可比想象中的有趣得多” 听见这话,也不知道他是夸是损,随回了一句:“再怎么有趣,都还是不如江湖有趣······不过更有趣的,怕是应该在那长安的宫城墙里头吧。为了那万人之上的位置,争得你死我活?” 他一愣,神情随之冷了下来,眸似夹霜,低低答道:“有趣?关乎天下百姓社稷的事情,在你口中就是有趣二字?” 没有想到秦蔚澜的反应如此之大,心道,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总之我与你想的不一样。吃饱穿暖,浪迹天涯就可以了。” “若是昏君当道,民不聊生,何来吃饱穿暖之前提?” 气氛忽然便凝结了起来。他没有再说话,转而继续去探查房间内其他的摆设。 不过一直令他疑惑的是,此处显然是深入地下,可呆了挺长时间,也从未有些气息不畅,难以呼吸的感觉,之前刚进屋子的时候点的烛台依旧在燃烧着。必定有其他可以见风漏气之地方。 她学着他之前的样子,贴着石壁听着动静,听到石头后呼啸的风声。没等她反应过来,面前的石壁轰然倒塌,崩碎的声音带着她一同下坠。 “唐君霓!”他也是眼疾手快地朝着她扑了过去,依旧被乱石砸到。山间的冽风扑面而来,千钧一发之即,被粉碎的石头带下了悬崖。 他一只手攀着凸起的石块,另一只手拉着被石块砸晕过去的她,二人就这样被挂在了石壁上。 原来,这书库下的密室已经快要打通了山体,接近了悬崖边,或许是年久失修,倒塌之后彻底暴露在了外头。山崖底下是川流不息的河水,原本屋子里的衣柜、床榻都跌入河中,消失的一干二净。 “唐君霓!唐君霓!”他唤着她的名字,体力早已不支。若是再不想办法脱困,或许迟早两个人都要一起摔下去。咬咬牙,手臂用力一拉,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隔着衣裳听到的有力跳动,让他稍微喘了口气。她的脸很近,看到被擦破的伤口,心也揪了起来。 四周打量,发现二人悬挂着的地方,不远的位置还有处凸起的平面,不大,但是还是能够承受两个人的重量,深吸口气,暗自运功,大手一推,用力地朝那儿飞去。 还好这轻功课没算白上。他心里想道。虽说他的轻功不算上佳,可是旁听了几日,由着她这几日的指点,此刻运用起来倒是找到了一些技巧,没有想象中的吃力。 稳稳落地后,将她靠在了石头上。拉下蒙面,她依旧是昏迷不醒,借着月色打量起她额角的伤。不算严重没有见血,或许只是被砸晕了而已。 以往在军队中,碰上无重伤但昏迷不醒的伤员,最管用的法子便是紧掐拇指旁的虎口了。刚使上力,她便清醒了过来,看见他放大了的脸,下意识地推开他一蹦而起。 “唐君霓!”他喊了出来。这人是丝毫没有意识到,此时落脚的地方有多小,这下意识的一推,他失去重心朝后倒去,于是便又是惊慌地抱住了她。 “秦蔚澜!”她嚷叫一声,被抱得满怀。刚苏醒的懵,现在化成惊恐的懵。也许是因为二人刚刚险些一起又再度掉下山崖,此刻愣是从他的身上,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频率如此的相识,相似得让她难以置信的快。 他的胸膛,像是一口大锅,将她包裹起来,加热,煮沸,闷熟,喷薄而出的。心中也不曾有这样的激动。自己像一个没志气的绵软的馒头一样,发胀得快要爆掉。 她发誓,真的是因为入了夏的缘故,要不然脸才不会这么烫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