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同学那么多,毕业太久,有些确实不记得了。” 眼瞅那位又在秀钻戒,她只好说:“新婚快乐,祝你们百年好合。” 郑馨言语奉承:“白斯晴的老公可厉害啦,在欧洲那边是排得上前几位的富豪。” 白斯晴半睁着眼,傲然得像一朵雪莲花:“还行吧,和比尔盖茨差得很远。但我觉得太有钱了也很麻烦,出门得跟着好几个保镖,很不自在。” 余笙强颜欢笑。 她估计今天晚上又要听一群人吹牛,真是换汤不换药。 忽然,白斯晴把话题转移到余笙身上:“你怎么不说话?以前就属你家最有钱,你现在可真低调。” 白斯晴这话里透着一股高人一等态度。 表面上是夸余笙低调,实际上是嫌她没有来捧自己,损她不懂事。 这阴阳怪气的水平还是低了一些,余笙马上听了出来。 她说:“我爸经常讲,没钱的人更喜欢炫富。” 她故意笑得虚情假意,希望别人能看出来她根本不想参与这个话题。 白斯晴马上不乐意了。自从她成为豪门阔太,所有人都得舔着她,她哪还受过这份气? “我老公有钱我怎么不能炫?他爱我,给我花钱是他乐意!” “别吵了别吵了!生日聚会大家高高兴兴的,吵什么嘛……”郑馨两边都不想得罪,蹦出来当和事佬。 余笙中午才和员工过了招,这会儿也很没精神,根本不想蹚浑水。郑馨一劝架,她立刻缓下表情,意图息事宁人。 可是白斯晴不想输了威风,继续不依不饶地贬损她:“余笙,你不就是在自己家里工作吗?就你?你要是凭自己的本事,你能干嘛啊!” “写诗也写不出个名堂,最后还不是得靠家里养着!你还有脸说我!” 她这话一出,可把郑馨吓坏了。 郑馨知道,余笙肯定能猜出来,是自己在外面多嘴,和同学们说了余笙在写诗。 比起白斯晴,她家和星恒的交集更多,她可不敢捅娄子。 郑馨把白斯晴拉到一边去哄着,然后又在隔壁开了一间包厢,把她们那伙人暂时和余笙隔开。 余笙也看出她在害怕,不打算为难她。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玩手机。 屏幕弹窗,有一通电话打进来。 来电人:林嘉誉。 余笙接起:“喂?” “……你怎么了?”林嘉誉的语气很紧张,“感觉你很不高兴。” 余笙寻思她的语气应该挺正常的,不知道林嘉誉是怎么在一瞬间听出她心情不好。 不管怎么说,被关心了,她很高兴。 但是余笙不喜欢吐苦水,她马上调整了语气道:“没有没有,是你的错觉。找我有事么?” “你在哪?我去找你。” 余笙一愣:“现在吗?可是我在ktv,同学过生日。” “不会耽误你太久,我可以过去吗?” “可以是可以……” 看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余笙把ktv的定位发给了他。 不出20分钟,林嘉誉发来消息,说他就在ktv楼下,余笙赶紧下去和他见面。 一出门,冷风如骇浪般迎面拍过来,像是藏了刀子似的,刮得皮肤生疼。 她裹紧了外套,还是冷得发抖。 林嘉誉的车子靠边停在门口,他早就下了车等待。 天气这么冷,可他只穿了一件高领的白毛衣,这件毛衣柔和了他的气场,整个人显得很乖,像个不经世事的大学生。 “你怎么不在车里等?外面多冷。”余笙责怪着,加快步伐跑向他。 听闻她的声音,林嘉誉直起身,不再倚靠车门,视线抬高的一刹那,嘴角也跟着微微扬起。 余笙注意到,他的左手无名指上还戴着那枚戒指。 心窝没来由地发热,她似乎又没有那么冷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啊?”她问。 “有个礼物送给你。”林嘉誉从口袋里拿出首饰盒。 他刚要打开,远远地有个女人兴奋惊叫:“余笙!这是你男朋友吗?” 她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嚷嚷着让大家往那边看。 余笙扭头,看见她的同学们三三两两走过来,各个都挂着“被我发现了”的坏笑。 可是当他们走近几步,有人立刻认出了男人的身份:“林嘉誉?!” 余笙背过身,捏紧眉心:“糟了……” “不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