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同住一个屋檐下,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孤男寡女很容易惹出尴尬。 结果,她都躺在床上准备睡了,也没再见到林嘉誉的影。 迷迷糊糊之间,余笙梦都做了好几轮, 斜对面的房间传来开关门的声音,她睁开眼,隐约听到电动牙刷嗡嗡响了一阵,紧接着是水声。 她还没有彻底从梦中走出来,昏头昏脑地按亮手机看了看时间。 凌晨五点二十。 再过一会儿都该天亮了。 “他还不睡啊……” 合上沉沉的眼皮,她又掉回昏沉的睡梦里。 - 早晨七点钟,楼下有人在按门铃。 门铃大概响了十几秒,一直没停。 余笙被吵醒了。 她也是贪睡的人,带着一点点起床气,她离开被窝,走出房间。 林嘉誉的卧室房门紧闭,里面没动静,不知道他在不在。 门铃继续锲而不舍地喧闹,她只好下楼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穿围裙的中年女人,个子瘦小。她手里抱着一个大果篮,里面全是颜色漂亮的车厘子。 “阿姨,您有事吗?”余笙问。 “哦!我是隔壁张总家的保姆,张总说,下来一批车厘子,叫我给林先生送来。” 余笙接过果篮:“知道了,我会转交给他。” 东西送到了,但是女人没有要走的意思,一双眼滴溜溜地打量着她。 余笙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您还有别的事吗?” “姑娘……”女人欲言又止,但终于还是好奇地问道,“你是不是余家那位千金啊?我看着眼熟得很。” 霎时,余笙手脚冰凉。 “不是,你认错人了!” 她顾不得那么多礼数,匆匆关上了门。 透过猫眼,她看见女人在门口自言自语了两句,之后才悻悻离开。 张总。 余笙回忆起女人提到的称呼。 她爸有好几个朋友都姓张,她想不起来是哪个张总住在这座小区里。 不管是哪个,假如刚才的保姆和她的主人随口一提,这话会不会通过那位张总传进她爸余景之的耳朵里? 很有可能…… 可想而知,她爸要是知道她在男人家里留宿,又会掀起怎样一番腥风血雨。 没办法,这种时候只能求助顾筠了。 她给顾筠打电话,二人串通一气。 万一余景之或者余筝问起来,就说是顾筠带她参加party,一群人都留在这里过夜。 虽然也免不了挨几句批评,但罪不至死。 顾筠答应了帮她打掩护,可她也同样想把余笙的脑袋拧下来。 “他让你住他家你就住啊!你可真听话!” “情况特殊……” “特殊个屁啊!什么年代了,你写完给他发过去不就好了!林嘉誉这个神经病!” “可能他盯着我写才踏实,”余笙叹气,“确实怪我让他失望了。” “你写完赶紧走,你俩住在一起算怎么回事?他的经纪人要是知道了,非得把你生吞活剥!” 余笙紧张:“他的经纪人这么可怕吗……” “唉……你过两天不是要来参加我们公司的聚会吗?见了就知道。” 她这么说,余笙都不想去了。 上午九点,林嘉誉那几个员工陆续来了。 而他自己还是没醒。 白歆见到余笙便问:“昨晚誉哥几点睡的?平常他早起来了。” “五点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