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感到门正脱离她的掌控,往门框处滑去。 决断只在一秒,是被锁在房间外,还是被锁在房间里? 爱子迅速从门缝里钻了出去,然后门滑进门框,咔嚓一声,她被锁在走廊上了。 她慢慢地抱住膝盖,靠着门坐在了地板上。 过了不知道多久,可能是半个小时,爱子听到走廊另一端传来喧哗声。 “医生呢?护士呢?人都被你们锁房间了,伤员怎么办?” “没办法,在查卧底呢。” 担架床的滚轮声响起,有人大声说话:“还有伤员在上面,缺担架,快快。” 然后脚步声越来越大,两个男人推着一辆担架床出现,看到爱子,其中咦了一声:“怎么还有人在外面?” “不会是卧底吧?”另一个人说。 “你觉得她像卧底的样子吗?”第一个人反问,然后招呼爱子,“别坐在那里发呆了,来搭把手。” 爱子楞楞地站起来,跑过去,接替第一个人,把伤员送到医疗区。 到了医疗区,第二个人丢下一句话,让她看着伤员,便转身离开了。 伤员在呻吟,爱子握住对方的手:“你还好吗?医生马上就来了,坚持住。” “小妹妹,”伤员有气无力地说道,“给我来一剂吗啡好吗?” 爱子开始翻找药箱,吗啡、吗啡、吗啡,啊,她找到了。 她拿着针管和药瓶:“我该怎么做呢?” 伤员指导她:“先把针管里的空气排出去,然后扎进瓶子里,吸15ml,对对,就是这样,然后过来,别怕,看,扎在这里,青色的血管,对对,啊——好孩子,谢谢你。” 另一个伤员被送了过来,然后医生也出现了,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过了一会儿,护士也出现了。 “因为地堡有卧底,我们采取了严格的封闭管理措施。”那两个男人宣布,“在卧底被找出来前,就委屈你们先住在医疗区了。” 医生开始做手术,爱子作为闲杂人员,被赶到了留观室。或许是吗啡起作用了,第一个伤员被推出来的时候,爱子还听到他在和护士吹牛呢。 “你们也真是命大,从直升机上掉下来还活着。”护士说。 “主要感谢赤井探员,”伤员感慨,“要不是他发现了不对——” 爱子的耳朵立刻捕捉到关键词:“赤井?他在哪里?” 伤员说:“他找了辆车,去追琴酒了。” “真是个狠人。”护士评价道。 爱子开始头晕目眩:“他从直升机上掉下来,还去追琴酒?” “他伤的不重。”伤员试图安慰她,但一点用也没有。持续了许久的心慌落到了实处,爱子感到头重脚轻,两条腿都开始发软了。 怎么会这样!他去追琴酒了!他还受着伤。这不是去送人头吗?为什么不回来治疗? 就像回到了一年前,明美隔着门板对她说:“在家里等我回来。” 明美没有回来,明美被琴酒杀死了。 而赤井说:“那我走了。” 她甚至没和他说再见…… 为什么偏偏是琴酒? 就像一个死神,每次琴酒出现,都没有好事。 琴酒越狱,广播响了,那次朗姆死了,这次呢?谁会死? 为什么直升机会掉下来? 卧底查了一个多月,竟没有被揪出来。这次措施更严格,是不是说明事态升级了? 组织那么恨赤井,他去追琴酒,会遇到什么…… 想起一个多月前赤井和她的谈话,真像一个不详的诅咒,一个冥冥之中的预兆,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她的脸变得雪白,她感觉自己快要吐了。 就在这时,医疗区外寂静的走廊上又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