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各国增援了许多特工,都是一落地就到总部待命。最近,增援的特工倒完时差,陆陆续续被派往全国各地,开始和公安一起剿灭组织据点了。 许多基层公安知道医院的位置,医院遇袭说明这些基层公安中有组织人手渗透,但零之小组没有时间仔细筛查谁是卧底,遍布全国各地的组织据点又需要大量基层公安快速地处理。因此,领导全国公安的零之小组决定,让每组基层公安配备至少一个他国特工,互相监察、制衡。毕竟,组织的老巢在日本,即使在他国有活动,渗透进他国情报机构的可能性也不会很高,他国特工又已经被自己国家的情报机构审查了一遍,才会被派到日本。 爱子打完饭,找了个无人的角落,一个人默默地吃饭。 阴影落到餐桌上,一个人端着餐盘坐到了她的对面。 她抬了抬眼皮。 金色头发、深色皮肤、紫色眼睛,穿着公安的灰色西装。 是降谷零。 爱子垂下眼帘,继续吃饭,悄悄加快了咀嚼的速度。 “组织被消灭后,你有什么计划吗?”降谷零问她。 爱子的腮帮子一鼓一鼓,她决定拿嘴来吃饭,不做其他任何事。 降谷零没有吃饭,他的嘴拿来说话。他静静看着她,问道:“你想不想留在日本?” 爱子夹菜的手一顿,但也只是一顿。 赤井也问过她,想不想和他去美国。 其实,她无所谓去哪。去美国也好,留在日本也好,进监狱也好,不进监狱也好,她都无所谓了。 她不在乎。 她不想说话,但她不是傻了,她有耳朵,她很清醒。她知道那些公安怎么评论她的,她知道她签过认罪书,还按了指印。 她继续吃饭。 降谷零继续说话:“如果你想留在日本,我可以争取一下。” 争取什么呢? 争取不把她送检,争取私下处理,争取一个证人保护计划,争取一个隐姓埋名的可能,争取一个清白的身份。 从美国那里争取过来,从fbi那里争取过来,从赤井那里争取过来。 但爱子开口了,语气很冷淡,她说:“随便。” 降谷零的紫色眼睛盯着她:“那你想和赤井去美国吗?” 她又重申了一遍她的态度:“都可以。” 她吃完了,端着餐盘离开了,把降谷零一个人留在原地。 几天后,捷报传来,朗姆试图通过直升机逃离日本,被密切监视日本领空的美军基地发现,几家战斗机立刻起飞,前后左右夹击直升机,逼得朗姆出来投降。 “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朗姆坐在审讯室里,“我可以提供一些情报,换得一个安稳的晚年。但我只和话语权最大的那个人沟通。” 此话一出,站在审讯室单向玻璃后的人心思活络起来。 公安有黑田兵卫,fbi有詹姆斯,cia、mi6、bnd、csis、dgse也各有一个话语人。 二桃杀三士,谁才是话语权最大的那个人? 远离核心,那些做实事的特工并不知道上层的暗流涌动。因为抓到了组织二把手,总部举办了庆功晚宴。 连轴加班的男男女女终于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临近圣诞,食堂布置成过节的氛围,长桌被摆到一边,椅子撤掉,只留一个个小圆桌。墙上贴着各种语言写成的祝福,挂着圣诞花环、圣诞结和圣诞球,纸片剪成的小人和彩灯交相辉映,从一头连到另一头。桌上摆着来自各个国家的食物,还有无数的酒瓶和酒杯。有人开了香槟,香槟塞飞出去,打到一个男人的屁股。大家都笑了起来,举杯庆祝阶段性的大胜利。 本堂瑛海敲响爱子的门:“你不去和大家一起玩吗?” 爱子不想去,但她没有吃晚饭,房间里只有一个中午带走的苹果。 “走吧,”本堂瑛海见她犹豫,直接拉起她的手,“我带你去。” 一进食堂,就有男人凑上来:“本堂小姐,我敬你一杯。” 本堂瑛海含笑拿过男人递来的酒,和男人的酒杯碰了一下,却只用嘴抿了抿。 男人也没说什么,自己喝完,就离开了。 “去吃点东西吧。”本堂瑛海把爱子带到放着蛋糕和点心的长桌旁,“这里应该有果汁和可乐,我给你找找。” 爱子被留在长桌旁,长桌上摆着八个托盘,一些托盘里有蛋糕,看上去精致诱人,小小一块,上面挤着奶油,洒着饼干屑,或缀一个红红的樱桃。她随便拿起一个,默默吃了起来。 灯红酒绿,有男人和女人跳起舞来,有人搂着麦克风唱歌,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已经醉倒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