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贝尔摩德,那个大明星。 但没有一个女人,在他心上留下痕迹。除了雪莉,她的神秘消失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恐慌,就像冥冥之中,有什么被改变了,就像列车行进了一半,突然走上其他轨道。他耿耿于怀了很久,直到雪莉死亡,他才安下心来,又特地跑了一趟孤儿院,确定那个洞并没有被挖通。于是就像其他女人,雪莉也被他丢弃在了记忆深处。 但真绪不一样。她和他碰过或没碰过的其他女性不一样。 那时他还年轻,对欲望不明不白,只有一些悸动,一些触碰,一些手握着手的汗津津,一些眼泪打湿胸口衣服的温度。 但他荒芜惨淡的少年时光,在十一岁后,在遇到她后,短暂地温暖起来、明亮起来。 直到这道光被他自己掐灭。 也不过仅仅三年。 他开始想另一种可能,或许不是她被他打败,而是她主动投降。 她希望他杀了她,因为他杀了她,他就能活下去了,而她就能死了,去找其他已经死了的人。 他将成为黑暗的一份子,而她将奔向光明。 她把生的可能留给了他,却把救赎的可能留给了自己。 她没有让阿树失望,但他呢?他成了她最憎恨的人,又该如何去见她? 在他十四岁那年,或者在他二十岁那年,他们彻底分道扬镳,一个活在亡者的世界,却充满光明,一个活在生人的世界,却充满黑暗。 就像在那间地下室,在那间决战的房间,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睛,一步一步往后退,从两扇正对着的门出去,然后把门关上。 那时他身上全是血,她身上也全是血。 但他把刀扎进了她的胸口,他们就走上了两条路。 一条路向上,一条路向下,他们都无法回头。 他也不会回头。 琴酒看向广田爱子,感到手里的枪的重量。 这是邦斯马送给他的枪,很古董了,但他一直随身携带,甚至时不时拿出来执行任务。 五个月前,他把这把枪送给她。 发生了一些事,这把枪没有到她手上,时隔五个月,她也想去死了。 当时她还有血性,敢对他开枪,现在她闭着眼睛,等他按下扳机。 她已经没有血性了。 她不会再成为他,她选择了另一条路,另一条更轻松的路。 这把枪也永远留在了他这里。 琴酒拿着枪的手动了动,波本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他急中生智,语速飞快:“你把广田交给我,半年未到,我还没玩够,你不能杀她。” 琴酒恍若未闻,枪拿在手上,手举到了胸前。 “琴酒,”波本的声音低沉下去,身体紧绷,犹如蓄势待发的豹子,“她现在是我的人。” 琴酒把枪塞回了胸口。 波本已经准备出手,把爱子提到身后了,见琴酒此举,硬生生把力道收了回来。 “波本,”琴酒挑起眉,“你怎么这么紧张?” 波本上来前就被前台缴了枪,这里只有琴酒能持枪,但受爱子启发,波本的衣袖里藏着刀片。 波本干巴巴地说道:“你不能动我的人。” “哦?你们俩有一腿?” “有。” “没有。” 波本怒视说“没有”的爱子,改口:“还没有。” 他真想把她绑起来抽一顿! 心思一转,他抓住她的后领,把她粗暴地扯向自己,爱子开始挣扎:“救命啊!” 救命个屁!她在向谁喊救命?琴酒吗?他才在救她的命!波本扬起手,就想抽她一个耳光,做给琴酒看,也让她安份下来,但掌风刚到她的颊边,她就害怕地往后一躲,于是他硬生生地停住了手。 他顺势掐住她的脸,他的手很大,她的脸很小,他的四指按在她的左颊,拇指按在她的右颊,虎口卡着她的嘴,往内一收缩,她就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了。 “回去再收拾你。”他大掌捏着她的脸,逼她抬起头,靠近他的脸,也主动凑近她的脸,紫色的眼珠紧紧锁住她的眼睛,想要给她传递信息:回去啊,回去! 她根本届不到他的信息,他眨一下左眼,她瞪着他,他又眨一下左眼,她继续瞪着他。 没救了,没救了。 波本只好把她拖出去,一边拖一边对琴酒说:“我先把她带回去,过几天再交给你,到时随你怎么处置。” 但琴酒开口了,他说:“站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