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组织里有任务报告需要填写和留档。即使不填任务报告,也能找到其他证据。” “什么其他证据?” “比如人证,杀我的人、目击的人、听到波本和杀我的人联系的人。比如物证,血液、dna、监控摄像头。”赤井秀一说,他以为爱子害怕组织的人逍遥法外,便夸大了破案的成功率,“你不要害怕,组织的人会受到法律惩罚的,那些伤害你的人,也会受到法律惩罚的。” 爱子阖了阖眼,感觉自己再也撑不下去,快要到极限了。 “我也是组织的人……”她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你是未成年,你从小出生在组织,长大在组织,你是无辜的,你是受害者——” “我杀过人!”她咆哮出来,打断他的话,眼泪又忍不住从眼眶里掉下来,“我就是罪犯!” 赤井秀一看着她,感到十分悲伤:“你是被迫的,这不是你的错。” 他是几岁杀人的? 她又是几岁? “那是谁的错?”她猛地站了起来,从上而下地盯着坐在椅子上的赤井秀一,“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叛逃?明美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抓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们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到是轻飘飘一句:不是我的错。” 是他的错。 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往他心脏上的重重一拳。 梦里的质问,出现在现实里,更加让人痛苦。 “对不起,”赤井秀一感到说什么话都是苍白的无力的,声带牵动胸腔,连心脏都开始颤抖,他很想避开她的视线,但他逼着自己直视她的眼睛,“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怎么负责?”她开始歇斯底里,“你到是把雪莉带走了。其他时候你不在,雪莉对上波本时你在。因为我没有价值,她有价值,是不是?”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 “我不可能戴罪立功。” “你不需要戴罪立功,”赤井秀一飞快地说道,“把未成年的孩子救出组织本身就是一种价值,就是打击组织的目的之一。” “你不要再冠冕堂皇了!说这些屁话!”爱子嘶吼,“你根本救不下我!你来得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你就该去死!为明美陪葬!” 言语就像利刃,她往他心上扎了一刀。 他沉默地看着她。 她真是这样想的吗? 她转头就往外跑,他急忙站起身,拉住她的胳膊,于是她顺势转身,一记鞭腿。 他侧身一闪,但掌风已至,一记对着下巴的底掌,他头一歪,她的手掌擦着他的脸颊划过,他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两只手都被他控住了,但她没有放弃,膝盖一顶,攻击他的下体。 他连忙松手,去推她的膝盖,但她动作太快,发力猛顶,他还是被撞到了。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 她真的没有留任何情面,把他教她的招数运用了个十成十。 她又要跑了。 这回他也没有留情面,叁下五除二,就把她制服了。 “放开我!”她剧烈挣扎着,隔着衣服,一口咬上他的手臂。 “我觉得你该去房间里冷静一下。”他说,把她往房间的方向拖去。 “你要是敢关我禁闭,我就恨你一辈子!” 赤井秀一的动作一顿,手一松,她就从他的钳制中挣脱出来。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她知道她一时半会儿是跑不出去了,于是恨恨地一甩头发,自己往房间走去,把门砰得一声重重摔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