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了起来。 “广田是不是在你这里?”熟悉的用词,熟悉的语气,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快把她送回来!” 但他也很生气。 “她吃了安眠药,已经睡了。”平静的语气压抑着怒火,“你要把她叫醒吗?” 安室透顿了一下,冲矢昴夺过主动权,开始质问:“她身上为什么都是伤?” “怎么?你觉得是我弄的?”安室透读出了冲矢昴语气里的潜台词,感到人格被侮辱了,气到跳脚,“你觉得我可能做这种事吗?啊?” “她为什么在你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fbi!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她为什么在你这里?深更半夜的,你把她带回家,居心何在?” 冲矢昴有些不耐烦:“你不要胡搅蛮缠。她——” “你才胡搅蛮缠!明天早上我来接她,你给我滚出去,留一道门,不然我就把锁撬了。组织找她,事不容缓。” 没等冲矢昴继续说什么,安室透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挂断了。冲矢昴又打来电话,安室透直接关机。 哼!装什么深情款款。要不是你扔的那个手榴弹,雪莉也不会死。怎么对这个就这么上心? 第二天,爱子醒来,冲矢昴不在。桌上摆着早饭,还留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早上有事,离开一会儿。 爱子洗漱完,刚刚走进餐厅,就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 她以为是冲矢昴,抬眼望去,却发现是波本。 她的血都凉了。 波本一看到她,就开始了教训模式:“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吗?和我走,琴酒要见你。” 爱子站在原地不动,波本大步走过来,去拉她的手。手还没碰到她的手腕,她就把手背到了身后,如触电般躲开了波本的接触。 气氛僵住了。波本盯着自己抓空了的手,爱子盯着地板,一时之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爱子开口:“你怎么进来的?” 有一瞬间,波本竟然庆幸,她对他没有改用敬语。 他干巴巴地开口:“我撬锁进来的。” 其实不是,是冲矢昴故意避开,留了一道门。他一大早就在工藤宅外徘徊,被冲矢昴逮到,两人叽里咕噜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得让爱子去见琴酒,不然爱子无缘无故消失,波本的身份就在暴露的边缘了。 爱子不说话了。 波本不知道冲矢昴是射击高手,也不知道工藤宅里有没有人,就敢在光天化日下撬锁进别人的家。这就是组织的手段和底气吗? 果真是无处可逃。 “走吧。”波本说,“琴酒要见你。” 爱子的心沉了下去,昨晚只是打电话,今天就要见面了。 波本见她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试图安慰她:“你机灵一点,琴酒问你学了什么,你就说什么都学了一点,还做了两个任务。我之前怎么教你的?你好好表现,我在旁边看着你。” 爱子垂头丧气地被波本带出了工藤宅,坐上了马自达。波本还在叮嘱她:“不要说你去上学了,你昨天在家,晚上去了酒店。” 爱子换了一套衣服,是波本带来的。 到了地方,他们下车,琴酒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爱子感觉肠子都搅到了一起,像是胃里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好痛苦,好害怕,好想逃,好有压力…… 波本靠着桌子站在一边,双手环胸,表情冷淡下来,看也不看她一眼。 “你昨晚去哪了?”琴酒问爱子。 爱子盯着自己的双脚:“我去住酒店了。” 琴酒冷笑一声:“昨天白天呢?” “在家里看书、看电视。” 琴酒听到看书时眼角抽搐了一下,转向波本:“你都不在她身上装定位器吗?为什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找到她?” “谁有空天天监视她?”波本不耐烦地说道,“监视几个月就行了,你觉得她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吗?” 琴酒不置可否,他的视线转向爱子,又问了几个问题。 “酒店开房多少钱?” 爱子说了一个数。 “酒店在哪?” 爱子说了一个地址。 琴酒点燃一根烟:“你知道吗?那家酒店门口有监控摄像头。” 爱子的脸色有些白了,波本可没说过这件事,如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