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小孩子就是这样的。 不能揍她,不能揍她。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有一天,安室透突然对爱子说:“你今天和我一起去波洛咖啡厅。” 爱子坐在沙发上,翻着书,闻言抬起头,有些挑衅地说道:“你不是不让我去米花町吗?” 她有一双叛逆的黑色眼睛,里面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安室透阖了阖眼:“你以后可以去了。” 爱子哼了一声:“你让我去我就去啊?” 安室透手上还端着早饭,他尽量平心气和地把早饭放到桌上,不浪费无辜的食物。 “你是不是又欠揍了?” 爱子把书放到茶几上,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到餐桌边。 “那你也要等我从波洛回来,才能揍我吧。” 她胆子极大地伸出手,把自己那盘早饭从安室透面前拿了过来。 安室透感觉自己忍不下去了。 老虎不发威,就当他是病猫。他总宣称要揍她,却从没付出实际行动,加上他们同居快三个月,已经熟了起来,她自然以为他在开玩笑,继续没大没小,甚至看轻只会放大话的他。 他把爱子提溜起来,扔进她的房间。 “你既然不想出去,就不要出去了。”他对着被丢到床上的爱子说道,“你被禁足了。” 爱子还没反应过来,安室透就把她的房门关上了。 “喂!等一下!”爱子冲到门边,转动把手,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原来他装的锁,不仅可以从里面锁上,还可以从外面锁上。 安室透听着房间里传来门被拍打的声音,心情很好地坐到餐桌边,吃完了几个月来,第一次一个人吃的早饭。 啊,耳朵清净了不少呢。 然后他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叫骂声:“安室透!放我出去!” “你学不会礼貌,你就出不去。”他优哉游哉地走到门边,对着里面的人说道。 “我操你妈个逼。” 安室透感觉自己的耳朵被强奸了。 “我本来想今天把你放出去的,看来你想待到明天。” 房间里没有声音了,安室透收拾收拾,就出门了。 吃过教训的爱子第二天早上被安室透放了出来,门一开,就钻进了浴室。 听到里面传来放水声,安室透想,她还真能忍啊。他还以为,她一天都撑不到,就会求他把她放出去呢。 等爱子洗漱完,出来吃了早饭,又去洗了个澡,收拾收拾,一个小时过去了。 安室透不耐烦地看着表,终于等到她从浴室出来,发现她还洗了头,现在开始吹头发。 “你前天晚上不是洗过头了吗?”他说,“你就不能等到晚上再洗头吗?” 爱子快速给了他一瞥,夹杂着害怕和疏远:“禁闭结束要洗头洗澡。” 禁闭?她之前被关过禁闭?在那家没有名字的孤儿院? 她的头发湿漉漉得滴着水,打湿了她的衣服。 安室透把她赶进浴室:“快去吹头发。给你半小时,我等着你出门。” “抱歉。”她咕哝着,“我不知道我还要出门。” 她又变得客气了。 或许,这是一个树立权威的好时候。 但又以什么为代价呢? 爱子被带到了波洛咖啡厅。 果然,昨天不去,今天还是要去的,就像还债一样。 咖啡厅里坐着那几个七八岁大的孩子。 安室透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和他们打好关系。” 爱子狐疑地看了一眼安室透,安室透对着那几个小孩子抬了抬下巴。 爱子只好向他们走去。 打好关系?爱子腹诽,她和同龄人,和年龄更大的人,都处不好关系。和七八岁大的孩子,能处成什么样子? 后来她才知道,她错得离谱。 有些孩子七八岁人嫌狗厌,有些孩子七八岁闯荡世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