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3号变小了,但这不代表这颗药也会让她变小。统计学上的概率在现实中没有意义,她只有一次机会,1%的可能是变小,99%的可能是死亡。 无所谓了,她一心求死,想下去陪父母和姐姐。 死了,解脱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就算组织放她一马,她也不想再为组织继续工作了。 她的一生都身不由己,她的死亡要自己做主。 即使是死,也应由她亲手了断。 她抱着必死的决心,服下了那颗药。 爱子的身体终于可以动了。她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环顾院子四周的围墙。 围墙很高,油漆被涂抹成无数尖尖的小刺,除了靠墙种植的一圈矮灌木林,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 她沿着围墙,环绕院子走了一圈。 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借力。 天空中雷声轰鸣,乌云密布,终于下起了大雨。 志保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浑身发热,仿佛全身的骨髓都要被融化。 做药的人吃下了自己做的药。 她死死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叫喊,直到再也坚持不住,痛到晕过去。 爱子淋着雨,绕着建筑物转了一圈又一圈。建筑物地基很高,一楼的窗户高高地开在三米高的上方,墙面很光滑,没有凸出的窗台。 车库紧挨着建筑物,没有窗户,大门锁死,也是一个方方正正没有突起的建筑物。 没有任何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也没有任何可以寻找工具翻出围墙的地方。 爱子的头发一绺一绺地粘在额头上,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她茫然地在雨中乱转,不知道要干什么。 就在她准备跑到树下躲雨时,一楼几扇连在一起的窗户亮起了灯,她忍不住走近了一些。 灯光透过窗户,发出温暖的光芒,几十个孩子的剪影倒映在窗户上,女人站在最前方,侧影里,脊背挺直,头发盘起,鼻梁上架着眼镜。风声雨声中,隐约传来唱诗班的歌声。 爱子怔怔盯着屋内明亮温馨的景象。 原来,这是一家孤儿院吗? 原来组织没有要杀她,而是把她送进了一家孤儿院。 她站在那里,静静听完了几首赞美歌。孩子们坐了下来,开始用餐。 大雨滂沱,她又冷又饿,浑身湿透,竟然萌生了想要进去的冲动。 志保再次睁开眼时,身体已经缩小了。 头晕得厉害,可能是发起烧了,但她活了下来。 如果,之前她没有替工藤新一隐瞒变小的秘密,如果,昨天她没有想着替工藤新一善后,处理掉那只变小的兔子,今天,她就只能束手就擒,任人宰割。 她又庆幸又感慨,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就爬起来观察室内。 毒气室有一个直径四十五厘米的垃圾口。 她脱掉白大褂,折好塞进已经松垮的内裤里,拢了拢连衣裙,拆开盖子,挤了进去,又把盖子盖回去。 垃圾口臭气冲天,管道四周附着无数残渣,她只要一动,垃圾就掉在她的头发上,脏污就蹭在她的皮肤上,她忍着不适,努力往深处爬去。 赤井秀一站在窗前,看着东京一望无际的黑夜。 外面下着大雨,天地之间,雾蒙蒙的一片,就连远处璀璨的霓虹灯也变黯淡了。 他伸手摸向口袋,想掏出香烟吸一口,手刚伸进去,才想起烟都抽完了。 雨声如鼓,他就站在那里,双手插兜,看向窗外。 爱子开始上蹿下跳。 “放我进去!”她在不远处挥着手,努力让窗户里面的人注意到她。 但雨声太大,水雾犹如瀑布,拉起一阵雨幕,将她和那明亮温馨的灯光隔绝成两个世界。 她不气馁,尝试徒手攀爬,但墙面太滑,又全都是水,她一屁股摔在地上的泥水里。 再来! 她继续爬,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