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哈根达斯呢。”诸星大拖长语调。 爱子又跑回厨房,从冷冻区里拿出了那桶哈根达斯。 天哪!她开心坏了,拿了两个碗和勺子,坐回餐桌边。 “你吃吧,我就不吃了。” “老师说,大人说「你吃吧,我就不吃了」这种话,都是谦让。”爱子大度地把碗和勺子放到诸星大面前,“不要不舍得,来!” 诸星大的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你什么时候见我吃过甜的?” 爱子想了想,确实没有,这才把碗拿走。 凉凉的冰淇淋下肚,她打开话匣子:“你以后要教我打架,你之前说只要我在道馆里不表现,你就教我。” 确实有这一茬,诸星大都快忘了。 “我刚刚不是教你了吗?” “不够,”爱子咬着勺子,“我以后要做那种很酷的黑帮打手,飞檐走壁,无所不能,这么一点根本不够。” “明美不是让你不要做外勤吗?” “外勤就是黑帮打手吗?”爱子好奇地问,“你不是去做司机了吗?” 低级外勤确实是黑帮打手,高级外勤则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代号成员,而她所说的,那些飞檐走壁、无所不能的人,只存在于影视剧中。 “不是,我也没有去做司机。” “也是,”爱子点点头,“司机不需要打架。” “做警察也可以飞檐走壁,无所不能。”他试图引导爱子,但爱子皱起眉头。 “警察?警察不讲道理,不做警察。” “谁和你这么说的?” “教练啊,大家都这么说。” “你同学也这么说吗?” 爱子又皱了一下眉头:“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我才不管他们怎么想我呢,他们都不懂!” 说到这里,爱子突然警觉地看了诸星大一眼:“你不会和姐姐说吧?我们之前拉过钩钩,学校里的事都不能告诉姐姐,不然你就是大骗子!” 诸星大想了想,如果他告诉明美这件事,明美一定会找爱子谈,爱子就知道他告诉明美了。本来爱子就不太待见他,这样一来,更是无可挽回。前几天,明美就有些生气,因为他离开实验室,去做其他工作了。处理和明美的关系已经够费心思了,如果还要处理和爱子的关系,他还要不要卧底了?更何况,就算告诉明美,也无济于事,还不如不说,他自己留个心眼,或者以后再说,反正,有他看着,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心思百转千回,他说:“我不说。” 爱子松了一口气,继续倾诉:“所以我要变得很厉害,把他们狠狠踩在脚下!” “你要怎么把他们踩在脚下?”诸星大问。 爱子陷入思考,然后说:“要是有别的黑帮绑架了我的同学,我就单枪匹马把他救出来,然后让他土下座给我道谢,一辈子对我感恩戴德!” 行吧,还没有长得太歪。诸星大把碗和勺子收起来,放进水槽:“好了,你该去写作业了。” 诸星大的策略在某种程度上起了作用,大半年后,爱子回到家,不仅会叫“姐姐”,还会叫“诸星”,明美试图纠正她的叫法,但她就是喜欢叫“诸星”,诸星大也不介意,明美便随她去了。 一天,爱子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诸星大,她很开心,跑过去叫住诸星大:“诸星!” 诸星大回过头,绿色的眼睛锐利犹如鹰隼,但看到是她,他的眼神柔和了一点,但也没有那么柔和。 “回家去。”他放在背后的手向她摆了摆。 和诸星大站在一起的另一个人看了过来,诸星大往旁边跨了一步,挡住爱子。 爱子好奇地从他背后探出脑袋,他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大手一伸,遮住她的脸。 那个人哼笑一声:“这是谁啊?” “妹妹。”诸星大言简意赅地答道,然后对爱子说:“回家。” 爱子眨眨眼,感到脸上湿漉漉的,她伸手一摸,发现是一道血痕,是诸星大的袖口擦过她脸颊时留下的。她没说什么,转头离开了。 但走到一半,她犹豫了一下,折返回去,找到一家位于小坡上的一户建,趴在通往大门的楼梯上,眺望诸星大所在的位置。 远远地,她看到诸星大和那个人从一条小巷里走了出来。诸星大戴着墨镜,拿着什么东西在擦手,而那个人帽檐压得很低。 第二天,爱子经过那里时,发现小巷的入口被黄色警戒线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