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身休闲装显得人轻松舒展。 楚太太扶着宽檐帽快走过来,围着他观察,说:“瘦了,憔悴了,你是不是受伤了要住院啊?” 沈若臻笑道:“妈,现在什么事都没有,我这不好好的。” “你不要骗我呀。”楚太太说,“骗我的人我都不理的。” 沈若臻怔了一下,项明章抬手撑在他后心,替代他回答:“伯母,你怪我吧,是我办事不周。” 楚太太怎么会跟小辈计较,说:“那白小姐该难过了,哎呀,你还守着他干什么,快帮你妈妈拎行李。” 白咏缇立在一边,行李和包早就拎到了许辽手上,等项明章过来,她道:“新西兰的农场很漂亮,给你带了蜂蜜。” 这一句寻常闲话来之不易,项明章揽住白咏缇的肩:“走吧,我们回去再说。” 许辽要送项明章和白咏缇回缦庄,楚家有司机来接,两家人在航站楼外分手,约定改日再聚。 家里的别墅空了半个多月,还好挨着江岸,浮尘不多,一进门,楚太太径自扑到客厅沙发上,嚷嚷着家里最舒服。 沈若臻把钥匙放进托盘,楚识绘盯着他泛紫的手背,小声问:“输液弄得,你真的受了伤?” “眼真尖。”沈若臻云淡风轻地说,“小病小灾,没关系,你和妈在新西兰玩得开不开心?” 楚识绘道:“挺悠闲的,中途失了个恋。” 沈若臻不觉意外,他无心去评价这段感情或是李桁,摸了摸楚识绘的脑袋顶,说:“还有很多事情值得你去做。” 楚识绘耸了耸肩,朝沙发跑过去:“妈,给唐姨和秀姐打电话,我要吃她们烧的菜。” 楚太太道:“晓得啦,给她们带的礼物呢,你先准备出来。” 沈若臻听着屋中的话声笑语,意识到他对这个家产生的远不止是责任,早有了留恋。 出院之前,医生叮嘱沈若臻回家静养,他却歇不住,第二天就去了公司。 这一阵穿久了柔软宽大的病号服,沈若臻换上合身妥帖的西装竟有点不适应,一路上总想松一松领带。 唐姨给他修剪了头发,长度正好,司机帮他搬着两大箱新西兰带的水果和果酱,到公司后分给了同事。 旷工这么久,总监办公室快堆成档案室了,沈若臻一上午勤恳还债,午休一过立刻召开部门会议。 因为积攒的事情多,会议时间一再延长,沈若臻言辞精简,架不住细节琐碎要一一讨论,手边的白水续了三四次。 又处理完一项,他看了眼手表,说:“还剩点小问题,我们一鼓作气,再加十分钟吧。” 助理敲开会议室的门,打断道:“总监,项先生问会议几点结束?” 沈若臻说:“项先生找我吗?” 助理道:“是,有一会儿了。” 沈若臻说:“帮我打内线,十分钟后我去九楼。” 助理面露难色:“项先生就在您办公室。” 沈若臻终于散会,回到办公室,项明章端坐在他办公桌后,把他要拿去签名的文件全部签好了,并且按照他当秘书的习惯摆成一行。 碰上门,沈若臻绕过桌边:“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例行视察。”项明章说,“沈总监鞠躬尽瘁,三四个小时会议不带停,胸口不疼,嗓子也该疼了吧。” 沈若臻听出责备:“你这算查岗吗?” 项明章料到沈若臻会一心扑在工作上,说:“你要是忙起来没分寸,我只能强制给你放病假。” 官大一级压死人,沈若臻倒是不怵,问:“带不带薪?”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