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y吧之一,你以前很喜欢来的,跟我说这儿‘货源’丰富,每次来总能挑一个顺眼的带走。” 楚识琛道:“货源是什么意思,挑什么?” 钱桦回答:“男的啊。” 楚识琛隐有一种预感,组织语言准备问得得体一些,结果钱桦直接道:“哥们儿,你不会连自己是同性恋都忘了吧!” 楚识琛恍惚了一刹那,同性恋…… 上次钱桦泡澡的时候说“对你放心”,那天彭昕说“不是一个层次”,原来是因为真正的“楚识琛”喜欢男人?! 那…… 昨天在茶水间,项明章看到手机上的内容毫不惊讶,一番话透着理解尊重,是不是说明他也知道? 楚识琛暗暗忖度,没注意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过来,拎着一瓶酒,是这间酒吧的投资人之一。 老板专程来打招呼,见楚识琛西装革履,沉静从容,惊讶地说:“楚公子,好久没来,我都认不出了。” 楚识琛知道“自己”是熟客,他一派闲定地点了下头。 老板坐下来倒酒:“正式表演马上就开始了,楚公子看完给点意见。” 钱桦嬉笑着晃动酒杯:“一会儿有惊喜。” 楚识琛对所谓的“表演”一点都不感兴趣,外人在场,不方便跟钱桦谈正事,他闭唇不言,面无表情地看着舞台。 音乐越来越激烈,几十只强劲的光束快把人闪瞎了,两个男人出现在舞台上,其中一个好像是混血儿,留着一头浅金色半长发。 舞台周围的人全都像疯了,尖叫,扭动,台上的表演者动作放浪,尺度惊人,互相触碰的动作堪称下流。 楚识琛本就处于一种惊愕状态,情绪层层推高,犹如在海上遇到了一场风暴,浪潮间歇不断地击打着他的神经。 这时,台上两个男人竟然当众接起吻来。 啪!仿佛一面巨浪横扫直下,楚识琛绷紧的神经终于被拍断了。 他再也忍受不了,“刷”地离开位子,一转身,混乱癫狂的人潮之外,项明章高大的身影分外瞩目,衬衫马甲,襟前一截银色细链,好像匆匆而来忘记了拿外套。 项明章冷冷皱着眉心,环顾半遭看见了楚识琛,他顿了一下,随后阔步走了过去。 钱桦脸色一变,浮夸地说:“哎呦,我没看错吧?项总怎么会大驾光临?” 项明章直直地盯着楚识琛,连余光都没给旁人一分,他捏着跑车钥匙,说:“在附近兜风有点渴了,进来讨杯水喝,怎么,不欢迎?” 老板立刻腾位子,笑着说:“当然欢迎,项先生请坐,我叫人去准备。” 钱桦有些不爽,一山不容二虎,一酒吧容不下俩贵宾,作为一个没什么个人建树的富二代,他最看不惯项明章这种社会精英、公司总裁,既想挑衅,又有点犯怵。 不过在花天酒地这方面,钱桦还没怕过谁,一副主人姿态地说:“坐啊项总,平时你给识琛开工资,今晚我们来请你。” 楚识琛仍立着,项明章绕过茶几走到他面前,他很想问一句“你为什么会来”,可是音乐声太大了。 两个人相距半臂坐下,没有交流,但楚识琛的内心安定了些。 老板送来一杯冰柠檬水,附带三瓶珍藏的洋酒,项明章扫过茶几上的各式酒杯,说:“看来战利品颇丰。” 钱桦道:“我先郑重澄清啊,跟我没关系,都是冲识琛来的,这魅力根本挡不住。” 楚识琛面容严肃:“别开玩笑。” “哪开玩笑啦?”钱桦反驳道,“你以前瞧上谁都是主动出击,现在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