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按下了门铃。 项明章刚洗漱完,打开门,清冽的须后水味道扑面而来,他正在换衣服,上半身还穿着居家的t恤。 两个人谁也没有吭声,一个让开,一个进屋,门“嘭”地关上了。 楚识琛上次来是晚上,今天不到八点,阳光照射着大半间客厅,他跟随项明章进卧室,行李箱装好了,公文包在床尾扔着。 他兀自去清点文件,档案袋移开,下面盖着一盒膏药贴和一瓶跌打酒。 楚识琛疑惑道:“这些要带么?” “不用。” 项明章说着脱下t恤,上半身裸露出来,肌肉分明,肤色健康,但是肩膀有几块青紫色难以忽视,后腰两侧更加严重,呈现一片深紫色血淤。 楚识琛惊讶地问:“你怎么受伤了,要不要紧?” “没事。”项明章语气平淡,拧开药酒倒了一点,在肩膀处揉了揉。 楚识琛装好公文包,看项明章反手向后不太方便,他解开袖口挽起两折,夺过瓶子说:“我帮你吧。” 他绕到项明章身后,往手心倒了些药酒,摩擦焐热,抬起掌心按上项明章腰后的肌肤,慢慢地打圈。 旧时在家,父亲关节不好,跌打师傅经常上门服务,他见得多了,学会一招半式。 淤血要用力揉散,楚识琛下手加重,说:“忍着点。” 项明章道:“不疼。” 楚识琛放了心,再加重用了十成力道,项明章不防,竟被推着向前栽了半步,他站稳,侧脸向后,余光捉到楚识琛哼笑的轮廓。 冷不丁的,项明章问:“那晚和钱桦做什么了?” 楚识琛没料到项明章会过问,毕竟是他的私事,手上稍停,他回答:“吃饭。” 项明章说:“只是吃饭?” “不然呢?”楚识琛又倒了些药酒,“你设想我会做什么?” 项明章反唇相讥:“我想象力匮乏,描摹不出你精彩的夜生活。” 楚识琛不断施力,手心麻酥酥的,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也不遑多让,那么晚不回家,玩得自己一身青紫。” 话音刚落,项明章乍然转过身,楚识琛来不及收手,一巴掌拍在了项明章的腹肌上。 这次项明章岿然不动,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回家?” 楚识琛一脸坦荡:“餐厅在隔壁街,我经过看见黑着灯。” 项明章相信了吃饭这一说法,但不够满意:“钱桦花名在外,你以后少跟他接触。” 经过昨晚,楚识琛的想法改变了,说:“他是我的朋友。” 项明章道:“交朋友要挑人。” 楚识琛不会对旁人交代私事中的千丝万缕,亦不喜欢被掌控。 大家各有城池,最好不要越界。 但这份秘书工作得来不易,他不愿把气氛搞僵,因此没反驳,巧妙地说:“我有分寸,看我挑老板的眼光就知道了。” 项明章听惯了糖衣炮弹,早就免疫了,可不知为什么楚识琛的漂亮话听来格外顺耳。 他绷着面孔,不想承认被取悦:“你有什么分寸?按得我疼死了。” 掌心药酒淋漓,楚识琛用手背轻搡项明章转过身,他继续揉,稍微放轻了力道,问:“怎么弄的,你挨揍了?” 项明章说:“搏击,懂吗?” 楚识琛不太懂,听项明章讲了几句,琢磨出八九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