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低头,两个淫猾的人一对眼,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 手中一阵剧痛,特拉维斯愕然低头,该死的东亚病夫,居然合力像钟摆那样猛然左右摇摆起来。 想把他晃下去?不用,他已经快撑不住了。 低头的同时,特拉维斯终于发现,每人握着的绳段外观都不同。 整根避孕绳由四种避孕套串联而成,每人握着的,都是自己在森林亲手挑选的避孕套。 不记得了吗?特拉维斯,你摘走的避孕套,是冰火两重天的狼牙棒。 包装繁复,未必金贵,不识货的贵族王子居然选走了最劣质的一种。 狼牙棒倒是很符合他的风格,他总要让她们流血,痛哭。 大风裹挟沙砾刮来,粘在避孕套表面的颗粒突刺上,爬动半米,他的掌心已经开始渗血。 康艺和刘健夺还在摇绳,特拉维斯教唆女学生们互骂情敌时,没想过自己也会被一根绳上的人类残害。 渗血的掌心一阵烫,一阵冻,像被人放在冰窖里砸,放在烧烤炉上剁。 他可是现代种植园的王子,无数O娘的奴隶主啊,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原来只流一点血,人就会这么痛,他想起她们在更多血痕里忍痛的表情,感到后背发凉。死,会更痛吧? 宋肖影用扩散的瞳孔仰望他。 一个女学生站在人群中仰望他,原来看主人流血比自己流血更有快感,原来主人这样贫瘠、软弱、丑陋。 他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能掌控,凭什么掌控女人的身体? 虐恋和冲动自杀本质相同,让渡尊严和生命,臣服于向死的欲望。 可以为虐恋附加很多未必真实的价值:爱,快乐,自由,神秘,灵魂……然而无法否认,死亡是这场游戏里唯一的主人。 大风把枯叶猛然刮来,吸贴在他口鼻,可他只能用颤抖的双手抓紧刀刃似的避孕绳。 特拉维斯曾经说,只要试一次,你会发现所有女人都有受虐的基因。 没准男人一样呢?你没感到快乐,可能是还不够痛吧?风卷着沙刃肆意吹来。 特拉维斯的口鼻呛出血。他不用安全词,用了,也没法在窒息中喊出来。 死神不听安全词。 漫长的折磨后,他擦过康艺卖力摇摆的肥胖身体,绝望坠地。 “康艺,下来!” 女学生中忽然爆发一声大喊。 康艺悚然低头,看见两具搅拌在一滩的尸体,在这根绳上活得越久,痛苦越多。 比尸体更恐怖的是人群中的女孩,发丝落在她额上,让她看起来很老。 而他离她们越来越近了,好像要掉进她们苍老而威严的巨口中。 他在森林里摘下的是润滑油最多的避孕套,他总要借助它,让自己丑陋的肉瘤挤进没有发育成熟的生命通道。 摘下避孕套时,他同时拽断了一截无辜的树枝,这枝叶子不会再见明年的春天了,可她们还活着,还有知觉。 “康艺,下来!该死的恋童癖!”女学生不断地喊着,像进行激励教育的幼师。 周围的学生被她感染,不自觉地跟着喊起来,隐约有人想起了他是已经被学校开除的强奸犯,原来还是恋童癖。 “康艺,下来!”“康艺,下来!”“康艺,下来!” 从讲台上滚下来,从楼上摔下来,从向生的路跳下来。 “你们敢违抗我?”康艺大怒。 一发怒,他就又暴露了自己无能的疯狂,猪哼着用刨土的动作狠拽绳子。 柔软的绳索吸收他的全部力道,转换为弹力释放,悄无声息地向下运送他的手掌。 “康艺,下来!” 从愤怒中惊醒的同时,康艺的双手已经彻底滑下绳尾。 他像没能冲进阴道的精子,倏忽射向大地。 康艺躺在血泥脑浆之中,颤M.hZGjjx.cOM